“只要給我一刀就可以結束的事情,為什麼不動手,嗯?”
換了一種口吻,他的聲音縈繞在耳邊,氣息吹拂進耳朵,癢得叫人受不了,夏天想縮起脖子,卻被他強迫著抓住下巴不能動彈。就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她全身都在瘋狂的叫囂著趕快逃跑,手腳卻僵死一樣無法動彈。
為什麼?夏天不知道,她不敢去想原因。其實剛才她有無數的機會可以使用那把匕首,原本就是為了預防這樣的情況才藏在身上,可她雖然已經抓住了刀柄,卻一點動手的想法都沒有。
“說啊,為什麼?我不會抵抗,所以別說我不給你拒絕的機會。”
慢慢地抓住她的手,曹丕用自己的手指和她交纏在一起,像是欣賞什麼勝利品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窘迫和驚惶。
“所以我才說了,是你先渴望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只是回應了你而已。當然了,你是個善良又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哥哥存在什麼不該有的渴望?不過沒關係,就像你希望的那樣,我來做壞人的一方,從頭到尾你都是無辜的,你只是無法反抗而已,對吧?”
“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他的視線像是穿透了身上的遮掩物直達到連她自己都無法觸碰到的心底深處,夏天結結巴巴地否認著。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在期待這種事情發生。她才不會有這種醜陋的**,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因為那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一開始她就明白的!
“嘖嘖嘖,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因為驚恐嗎?很顯然不是……否則為什麼你會臉紅?為什麼你會這麼軟綿綿的睡在我下面一動不動?”
他的聲音沙啞,細微到幾近耳語。
“這樣的事情,你其實很喜歡吧,阿倩。”
“啊……不是的,我沒有……”
劇烈喘息到簡直無法呼吸的程度,夏天嗓子發乾,聲音顫抖得厲害,對方的溫度,觸感,甚至連壓在身上的體重以及味道都讓她思緒渙散。當他用手指緩緩摩挲著自己的手心時,她幾乎動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了幾欲脫口而出的呻/吟。
“我太明白女人了,阿倩,你看著我的表情,跟我說話的語氣,甚至無心的一舉一動,那可不是一個妹妹該有的。雖然覺得你躲躲藏藏不敢承認的樣子很可愛,不過既然我們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為什麼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在無聊的捉迷藏上。”
他俯下頭,用牙齒咬住了那早就鬆開的前襟,一點一點地拉開,夏天像是被什麼尖銳東西刺到一樣猛地弓起了腰,從喉嚨裡發出一串求饒般的嗚咽。
“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承認自己的欲/望?害怕被得手後立刻被拋棄?怎麼會呢,我不會那麼對你,阿倩。”
他深深地咬進了那片雪白的肌膚,夏天在感到刺痛的同時也湧上一陣無法言喻的奇異感覺,急促地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看著他抬頭,伸出舌頭舔掉了嘴角那一抹血痕。
“一想到我們流著同樣的血,難道你不會激動得發抖嗎?如果我說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和你融為一體,看你痛得死去活來,被弄得亂七八糟,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他低聲笑了起來。
“不,你不會覺得可怕,你只是對這樣居然還能感到興奮的自己害怕而已,對嗎?”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猶如被強行剝掉了最後一層遮蔽物,夏天偏過頭瑟瑟發抖,感到無地自容。巨大的絕望和喜悅同時從腳底湧起,將她深深的吞噬,不斷下墜。
不知不覺就流出了眼淚,是悔恨還是羞愧?夏天已經分不清楚,她只是無力地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臉,彷彿這樣就能否認一切。她從未有過那麼醜陋又黑暗的渴求,她沒有想過和血緣相同的哥哥發生什麼不被允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