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女人,但我畢竟不是男人,不會是個女人就讓我有生理的*和衝動,好像我與簡妍相處已久,日常上的肢體接觸不會少,甚至她會經常穿得很少在屋子裡晃來晃去,可是我對她就完全沒有那樣的感覺,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看在眼裡就拔不出來,一眼半生的感覺。這感覺,我只對蘇曼有。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我想通了這一點,心反而放下了,不管蘇曼對我是怎樣的情緒,我理清了一點,我喜歡她,這就夠了。喜歡不是做買賣,不用等價交換,我知道我喜歡她,想對她好不就夠了麼?我才不管蘇曼怎麼嗔我,上前就去扶住她。
氣氛有點尷尬,再故作鎮定眼看也要掩飾不住掌心的汗溼。我靈機一動,尋了個由頭轉移視線:“蘇總,晚上我睡哪啊?”夜深了,我知道蘇曼肯定不會讓我回家。
“今晚你睡客房,小巖讓他睡客廳。”蘇曼明顯有些錯愕我的反應,但她沒有掙開我的手,只淡淡交代。
“那多不好意思。”我扶著她慢慢走出去,讓她躺到床上。“再怎麼說他是你弟弟,要睡客廳也是我睡才是。”
蘇曼挑著眉頭看我,定定地,看了好幾秒,尤其在我字正腔圓吐出“弟弟”那倆字時,她眉頭微挑,眼眸中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看出了我內心深處小小的得意與狂歡。
我抿了抿嘴,這次死活不肯退縮了。終於在我手忙腳亂幫她把薄被拉到腰下時,她驀地淡淡一笑。“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就替他謝謝你的關照了。”
我其實就是故意作了一下,本以為蘇曼聽了也就笑笑算了,沒想到她竟然看透了我的把戲,成心跟我抬槓。我是個簡單的人,素性裡自有一股憨直與單純,此刻心裡唸了蘇曼對自己的種種好,緊張與束手束腳之感全沒了,一貫的貧嘴與小幽默開始上場。我笑道:“古有孔融讓梨,今有即墨讓席。蘇總,那我就睡沙發吧?哎,你房裡就有個沙發。”
蘇曼睨著我,似笑非笑地,“不好意思,我睡眠很淺的,碰到愛打呼磨牙說夢話的我會很煩躁。”
我鬱悶了,我不打呼不磨牙啊!至於說夢話……我望著蘇曼,正逢上她盯著床邊櫃子上的檯燈微微地出了神。我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我盯著蘇曼,喊了一聲小可。這事怎麼想都是我的錯啊!不管她蘇曼對我是怎樣的心思,我盯著她的臉喊了別人名字,她當然會不痛快。
我滿心想著要跟她解釋,或者,至少道個歉。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怎麼說呢?難道要我跟她說:蘇總對不起,我把你看成我初戀女友了?
“對不起。”顧不上那麼多,只是看著蘇曼幽幽出神的樣子,我心裡一軟,別說是要我道歉,要我怎樣都行啊。
“for what?”蘇曼這是留過洋的毛病,有些話說順口了,又或者用中文表達有點不好意思,隨口就會丟擲一句洋文。
“for……”我咬了咬嘴唇,這才驚覺我被她帶壞了,趕緊轉回母語。“小……小可她是我……”
我遲疑著不知怎麼說,卻被蘇曼忽然地一個挑眉直視給打斷了。“我不關心她是你什麼人。”
蘇曼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得我一愣,跟著心裡就涼了半截。蘇曼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其實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蘇曼的臉籠在床頭燈那淡淡而柔和的黃光裡,隨著她的動作明明暗暗交錯不定,眼底眉梢,卻是無一不讓我心動的風景。
“即墨,你懂嗎?”蘇曼的眼神很凝,說不出來的凝,彷彿空氣都被凝住了一般。也很透,她看著我,就彷彿能看透我的內心,讓我心底隱藏的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不管她和你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事就該讓它過去。”
過去的……就該過去嗎?我有些怔忡,是說我應該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