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所以丫頭婆子見怪不怪。
爬起來的轉身又躺下了。人家夫妻吵架,她們還是睜隻眼閉隻眼吧。
宋佑翼的房中,於是哭的悽慘……一邊哭一邊道。“我嫁進宋家這麼多年,我生下琨哥兒,你常年不在家,我一個人守著這院子過活。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你有一日能高中,能在朝中混個一官半職,我也能跟著揚眉吐氣。可你倒好,竟然要棄文從商……當商人有什麼好?下九流的營生。你卻巴巴的去做,你說什麼家中艱難,需要人支應門庭,大哥怎麼不來支應……偏偏要你?”宋佑翼放棄學業要隨宋父從商的訊息幾乎讓白氏崩潰。
她所有的期望都在這上面,乍然聞此噩耗,自然不能坦然視之。這才有了半夜哭鬧這一幕。宋佑翼坐在桌邊,看都不看白氏一眼。
似乎白氏的哭鬧根本入不得他耳。
“夫君,你聽我一句。還去讀書,去參加科舉。也許便能中個狀元回來呢。到了那時,你入朝為官,也能幫襯著家裡。沒有必要一定要棄文從商。”於氏見宋佑翼不為所動,不由得調子變柔,以期能讓宋二少改變心意。
可是自從那日與於氏鬧僵,他說出休妻之語後。
對於氏便始終這麼不搭不理的。
於氏也是個臉皮厚的,好了傷疤便忘了疼,忘了當日自己險些被休回孃家。如今又故態復萌,宋佑翼真的覺得這種日子過夠了。
看在琨哥兒的面子上,他並不想將事情做絕。
畢竟她確是嫁給他數年,而且生下了琨哥兒,就像她所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一個被休回孃家的姑娘,想必她在於家也難以立足,更何況上次趙家之事,宋家可是把過錯都推到了於家身上,於家自然又將一切都推到於氏身上。便是回到孃家,於氏不僅難以立足,恐怕根本就不容於家。
他一時心軟,這才沒有再提休妻之事。卻不想……罷了。貌不合神亦離的日子,不過也罷。
“……你明日收拾收拾,回孃家去吧。”最終,宋佑翼聲音疲憊的道。於氏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宋佑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你回孃家吧。你的東西都帶走吧。至於這幾年家裡的積蓄,你若需要,也都帶走吧。只是,琨哥你不能領出院門一步。”於氏這次是真的傻在原地。這是,這是……被休了。
她成了下堂妻。
回孃家,她還有孃家可回嗎?上次趙公子之事,家中將一切都怪到她頭上,父親甚至派人送了信來,說再不認她這個女兒。
如今,他要將她休回孃家。
於氏是真的被嚇傻了……“夫君。”她吶吶的道。宋佑翼沉聲開口。“這日子,我過夠了。當初娶你進門之時,我並不討厭你,甚至覺得你模樣挺好看的。可你的性子……成親第二日,你便攛掇我自立門戶,成親一個月,你便把院中餘下的銀子都送回了孃家。成親三個月,但凡你覺得漂亮的丫頭,都不聲不響的被你打發出府……爾後,你變本加利,有了琨哥兒,你行事更是無所顧忌。你嫁進了宋家,是我的妻。可是你有一日當你是宋家媳婦兒?是我的妻子嗎?夠了,真的夠了。你既然一心向著孃家,便回孃家去吧。休書,我明日一早給你……”宋佑翼說完,不顧於氏的拉扯,甩開她的袖子出了門。
於氏傻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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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瑜夜裡被宋錦雲喊了起來,白荷掌了燈,只見宋錦雲滿臉大汗,衣衫凌亂。錦瑜一驚。“這是怎麼了?”
“四姐,不好了,二哥院子出事了。”
白荷一邊服侍錦瑜更衣,一邊開口。“五小姐,你倒是說清楚啊。二少院裡出了什麼事?”
“二哥不見了,可是院子落了閂,二哥應該還在院子裡。大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