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去探一探那人最近的近況。”
白荷點點頭,她自然知道錦瑜話中的深意。白荷出了門,錦瑜便在內室安靜的繡著給宋老爺的生辰禮物。那鶴大體已繡完,只差最後點晴……望著眼前的松鶴圖,錦瑜突然覺得無趣。她這般費神費力,最終宋老爺恐怕都不會多看一眼。
最後索性怏怏的放下針線。
晚膳錦瑜用的很少,白荷一直沒帶訊息回來,錦瑜有些坐立難安。
打探盛鈺的事,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件難事,可自從小雙開始替盛鈺跑腿送信,盛鈺專門派了人與小雙聯絡。
不過是問一問他的近況,算不得什麼難事,怎麼就幾個時辰沒有訊息傳回。
直到安寢前,白荷才踏著夜色而歸。
她的臉有些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小姐……”進到內室,看到錦瑜臉上溫和的神情,白荷欲言又止……“小姐,小雙沒有找到四公子。”最終,白荷輕聲道。錦瑜挑了挑眉。
有些不解這所謂的沒有找到是何意?
盛鈺不在?抑或連那個專門和小雙接頭之人也尋不到盛鈺?
“……小雙等了兩個時辰,那人才告訴小雙。說是不知道四公子的行蹤。”
白荷再次說道。
錦瑜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後側身躺下,白荷上前替錦瑜蓋上薄被,剛要吹熄蠟燭時,錦瑜輕聲道。“……不必了,便讓它亮著吧。”白荷不明其意,不過還是點點頭退了出去。夜裡很靜,能隱約聽到池塘裡的蛙叫聲,錦瑜這才反應過來,她‘重生’已經近半年了。半年前,她還是盛家大少奶奶,****吃喝不愁,可除了吃喝,她的人生似乎便沒有旁的了。每日給盛老夫人請安,然後在盛老夫人的白眼裡又轉身出去……週而復始。直到最終命喪黃泉。
最初睜開眼裡,她恨死了盛家人。
哪怕耳朵只要聽到一個‘盛’字,也能立時冷下臉來。可是隨著日子流水般的劃過。
她倒覺得前世那樣的結局,也並不全是盛家的錯,她這人,前世太過急功近利,最終紅顏薄命也算是貪心的下場。
於是她不再好高騖遠,一心孝順宋夫人,盼著今生能嫁個好人家。
卻不想最終還是和姓盛的糾結不清……盛鈺,和風。錦瑜不由得想,前世她嫁進盛家五年,竟然都沒機會見他一面,他們離得最近的一次,便是她被灌下毒藥那一刻,他叩響了房門。
前世無相見之機,倒都在今生補全。
初遇,相救,再遇……從陌生到熟悉,從知道他是盛鈺,她心生退意,到如今對他牽腸掛肚。錦瑜想,那人,此時是不是也在遠方思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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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郊,梅園。
竹苑……臨著一汪碧水,有間不大的亭子,此時亭中有二人,一白衣一玄衣。二人對坐,石桌上擺著白玉壺。那白衣人自斟自飲……那玄衣人只是靜靜望著水面,白衣人似乎覺得無趣了,手上加力,重重將白玉壺一放。
玄衣人聽到響動,側身。
“我們兄弟二人十年同窗,可謂是情深意重。師弟這般冷淡,讓師兄我好生心傷……”
那玄衣人,便是盛鈺。
也許這聲音讓任何一個人聽到,都會因此心生愧疚之意,畢竟那人語氣一本正經,而且調子似乎有種讓人不由得信服之感,只是盛鈺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師兄若是不悅,大可早日回京。”
“回京?師弟這話好傷人。師兄長途跋涉而來,便是請師弟回京同我一同建功立業。我若一個回京,豈不被人嘲笑無能。”
那人似真似假的抱怨。
“……師兄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
白衣人揮揮手,似乎覺得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