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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眼淚,一瘸一拐的轉身走去。

一線天如縫,走過不能逢,便是說,被稱為一線天的這種山縫,往往窄得只能過一個人,若是兩個人迎面相逢,便走不過去了。

蘇爺卡在一線天進口三尺的地方,這樣就算外面的人闖進來,他一次也只需對付一個人。

秦桑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到蘇爺的背影卡在山峰之間,那個人並不強壯,可是他幫她擋住了所有的危險……

突然,秦桑想到什麼,大叫道:“蘇越!你騙我!!”

背過身去的蘇爺聞言,不禁雙眉深鎖,眼裡透著無奈何絕望。

秦桑扶著山壁急急走回來,邊走邊道:“你騙我!他是鐵爾罕!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你!這裡是臻南國,他搞出這麼大動靜怎麼會還留在這裡等我帶人過來?你騙我……”

她方才忽然意識到他話中的漏洞,以鐵爾罕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過蘇爺,他必然已經是知道當初是他幫自己逃出來的,他是有仇必報,絕不手軟的人,就算要從蘇爺這裡套出她的下落,也必是要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而他又怎麼會出賣她?而鐵爾罕又豈是那麼好唬弄的?

且他這回來到臻南孤軍深入,之前連蘇爺這個情報頭子都沒察覺,必然是用了很深的心機偷偷潛伏進來,此番一舉之後,即使沒有找到她,也必然不會再留在此地了,若真等到她來,蘇爺只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蘇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要,事到如今如果你就這樣死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活著……”秦桑哭道。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外面的人已經追來並且發現了他們,山縫裡頓時擠進來一個凹眼凸眉,面板黝黑的大域漢子,他呼喝著向蘇爺襲來。

蘇爺用匕首將之擋住,嘴裡道:“藥包!”

他這兩個字是對秦桑說的,他才記起,秦桑隨身帶著迷藥,而秦桑聞言也會意過來,忙拿出藥包,取下簪刀刺破抓在手裡向外面撒去。

撒出去的同時,二人屏住呼吸,擠進來的漢子連同後面擠進來的人齊齊栽倒。

秦桑忙用另一隻手取出解藥喂進自己和蘇爺的嘴裡,剛剛放到嘴裡,後面擠又進來一人,蘇爺抄起地上人手裡的長刀,和來人打了起來。

匕首是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險,長刀在手自然是好得多。

蘇爺不會武功,但也不是文弱書生,早年在李府受人欺負,從小沒少捱過打,也沒少打過架,大概是心性的原因,他下手也很狠歷陰毒,加之背水一戰,後面跟著個秦桑,更是在氣勢上便有一種決然之勢,另外秦桑以迷藥偷襲,一時間盡然沒讓來人攻進來。

中了迷藥倒下的,外面的人就會將之拖出去,後來居然都圍在外面,不再進來。

情況便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蘇爺喘了口氣,急道:“聽我的,把迷藥給我,然後快走,能活一個是一個,要是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就去替我報仇,不要讓我死得沒有意義……或者我還能撐著一口氣等你呢,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

這麼些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壽終正寢,所以從事總帶著些洩憤式的快意,每當死裡逃生之後,就會如賭徒賭贏一般興奮,但是如今他越來越怕。

擁有的感覺如此美好,美好到對失去有種憂心如焚的恐懼,可是如果結局是為她去死,在他猙獰的生命裡,也是一抹得意的亮色吧。

這是否應了那句俗不可耐的老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不禁自嘲的想到。

蘇爺孤高,何曾低聲下氣求過別人,秦桑哭著,權衡利弊,最終還是被他話裡一絲僥倖的希望打動,將迷藥塞在他的手裡,一橫心轉身走去。

“活著等我……”

不一會,一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