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肯定是曹松流,這牲口冷然一笑,不待對方先動手,他自己倒先動起手來,單手拎起離他最近那個傢伙的衣領,然後手臂往前一送,那人直接飛向房車,不偏不倚的撞在開啟的車門上,那隻腳不可避免的被擠住了,坐在保時捷裡面的楚鷹聽到一聲慘哼,不知道是被穆雷丟出去那人的,還是那隻腳主人的。
“還敢動手?兄弟們上,操死這狗逼籃子!”其中一個大漢怒不可遏,怒罵間人已經沒頭沒腦的衝了上去,朝著穆雷的腦子就是一記重拳。
若是被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打著了自己,他雷神以後就不用混了,穆雷嘿嘿一笑,偏頭避過對方來勢洶洶的一拳,底下飛出一腳,正中對方的肚子,這漢子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了位,連續不斷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又撞在了房車的車門上,之前的慘哼聲變成了慘叫。
穆雷覺得這樣不但好玩,而且也能最大程度的激怒曹松流,大笑聲中,上下其手,凡是衝過來要對他動手的人,全都被他抓起來拋向房車,像疊羅漢般,七八個人全都擋在了車門上,下面都是腳,也看不到之前那隻腳的主人到底有沒有把腳縮回車內。
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曹松流的這些手下倒下了八個,還剩下四個遠遠的站著,神色戒備,卻不敢上前。
“有時候怕死,也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你們四個就沒有像他們那麼倒黴,我猜你們很聰明,應該不是重蹈他們的覆轍吧?”穆雷眼神睥睨,不可一世,這牲口只要在戰鬥狀態,便有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這是身上氣勢自然而然的流露,並非刻意模仿就能做到的。
四個傢伙被穆雷這樣連消帶打,臉色陣青陣紅,想上又情知自己不是對手,不上又無法給曹松流這個老闆交代,一時間杵在原地,進退不得。
楚鷹知道時機已然來臨,下車後徑直走向房車,邊走邊充滿歉意的道:“我這兄弟脾氣不好,我替他向各位哥們兒道歉了,各位放心,你們的醫藥費我掏了。”
說著話,楚鷹已然到了房車前,很友好的將一個個人扶了起來,當扶起最後一個人時,誰都沒有看到他屈指一彈,追蹤器便吸附在了車子的下盤。
追蹤器的事情搞定,剩下的就是想辦法把竊聽器植入曹松流的手機了。
想到這裡,楚鷹低眉看了一眼,發現那隻腳還在車門外,已經是鮮血淋漓,正微微的抖動著。
楚鷹心中冷笑,臉上卻掛著歉意的笑容,趕緊拉開車門,他和穆雷都沒有猜錯,這隻腳的主人正是曹松流,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曹松流,疼的臉都扭曲了,無比的猙獰。
“哎呀,原來是曹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早知道是你,我們說什麼都要讓路的!”楚鷹露出驚訝的表情,一隻手扶著曹松流下了車,另一隻手在曹松流身上一陣亂摸,卻沒有摸到手機,正失望時,卻發現手機被曹松流正握在手中。
曹松流見到站在面前的,正是自己最討厭的人之一,尤其是楚鷹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他覺得楚鷹是故意的,猛然一甩手,擺脫楚鷹的攙扶,語氣陰沉道:“小子,你作死!”
無論曹松流的心思有多麼陰沉和隱忍,說到底他也才三十歲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並且性格孤芳自賞,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人,還沒有被人欺負過,更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再則來說,趙妮雅對楚鷹的親暱以及對他的疏遠,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自尊心極強的他心中充滿了妒意,總想找個機會狠狠的教訓楚鷹一番。
可是,這次遇上,他又吃了虧,讓他心中的怒火和妒火同時燃燒了起來,忘掉了他一貫的隱忍。
楚鷹回頭朝穆雷使了個眼色,方才轉身對著曹松流攤攤手,做出個無奈狀,苦笑道:“我都說了賠給你們醫藥費,曹先生到底還想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