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高陽,城矮、牆薄,袁紹在此住了幾日,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在與曹操打著嘴仗的時候,自己便回了渤海,幾月之後,再臨高陽,袁紹心中卻是淡然了許多。
徐州那邊,諸葛瑾鬧出了那麼大的陣仗,袁紹如何能夠不得到訊息,這次袁紹過來,更是將領地中朱漢、耿苞、華彥、孔順、胡昭、令狐邵、韓範、高覽、趙睿、嚴敞、何茂、王摩、夏昭、周昂、韓猛等謀臣將領調了過來,並再次調了十萬兵馬,慢騰騰折騰了一個多月,這才到了高陽。被劉備阻擋了這麼久,袁紹心中早已失去了耐心,準備一戰而定勝負,決定下北方的歸屬。
沒有停頓,袁紹便直接升帳,召集眾將議事。
“諸位,對峙日久,必生他變,如今揚州劉繇率先打破天子詔令,正是我等殺敵建功之時,諸位心中可有良策?”袁紹淡淡的掃了一眼帳內,帶著無盡的威嚴。
郭圖出列,嘴角帶著一絲自得,言道:“回主公,劉備所憑者,不過七八萬兵馬,主公此次起兵二十五萬,以眾克寡,以強攻弱,一戰可下也。劉備屯兵范陽,主公只需在范陽城下,與之一決勝負,幽州可定矣。”
審配與郭圖不和,兩人效忠物件不一,此時袁紹生有三子,長子袁譚,二子熙,三子尚,袁譚、袁熙二人皆以成年,袁尚年紀尚幼。袁紹不喜袁譚,對三子尚歡喜不已,以致今未立世子,二子熙又不喜兵事,審配、郭圖兩人便分別投向了袁譚、袁尚二人,爭權奪利。
不願讓郭圖專美於前,審配出列言道:“主公手下,多為精銳,劉備之卒,不過郡守之兵,其精銳人馬不過二三萬人,戰陣之爭,劉備不是主公敵手。劉備所憑,乃是地利,主公可使計激得劉備出城野戰,定然一戰可下。配所慮者,乃是青州,諸葛瑾據有青徐,勢力不同下小可,若是背後突襲,只怕冀南之地,盡落他手。”
沒有了田豐、沮授兩個大智之人的壓制,審配雖然仍舊爭權奪利,心思卻是細膩了許多。難得如今他還能記得青州,此時袁紹帳中,諸人皆被即將到來的戰爭衝昏了頭腦,眼中除了幽州,再無其他,縱觀袁紹帳下,也只有審配尚能清醒一些。
“正南之言,危言聳聽耳,如今天下皆知,諸葛瑾身在東海,與陶謙對峙,此時只怕已經與陶謙動上了手,任他再是強大,也不敢兩線作戰,何況作戰之人乃是主公,若是諸葛瑾憑全境之兵,或可與主公一戰,只是此時,哼哼,莫非正南還不起主公嗎?其意何在?”逢紀、郭圖二人,基本上穿著一條褲子,自然看不起審配,此時聽了審配懦弱之言,不由陰陽怪氣的出言諷刺道。
審配見了,臉色鐵青:“逢元圖,你太過放肆,主公議事,配只是將心中之言道出,何由你再此譏諷。”說道這兒,審配轉身,看著袁紹拜道:“主公,配之言,,只是就事論事,可恨那逢紀,竟如此汙衊與我,還請主公為我做主。”
“好了,多爭無意,各自回去準備,三日之後,發兵范陽。”袁紹臉上帶著些無奈,心裡卻是毫無所動,手下之人各自不和,正好可以防止手下結黨營私。
“諾!”諸人應諾,拜退離開。
公元193年8月,就在袁紹商議著盡起大軍兵進范陽之時,雍涼之地當先傳來驚變。馬騰、韓遂二人,裹挾兵馬十五萬,兵犯長安。
原來,盧植臨去前,遺留之計,便是招兵前來除賊,皇甫嵩、朱儁、仲邵、馬宇、劉範等人一面去請曹操,一面去請馬騰,馬騰、韓遂二人商議來年出兵,沒成想曹操快了一步,李傕、郭汜卻是相互殘殺,盡皆被殺,讓兩人無可奈何。
隨後,大軍屯集金城,每日所耗錢糧極多,涼州之地本不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