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知道進出城需要繳稅的嗎?大爺今天不高興了,你繳一吊。”小校伸出手,將少年攔下,不讓其離開,到嘴的肥肉,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跑了。
少年聽了心中就是一涼,早就知道沒有好事,不由得伸手緊了緊懷中,咬著嘴唇卻是一言不發,過了良久才怒聲說道:“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我張雷可是張家的人,連我也敢打劫了。”
“張家?哈哈哈……可笑,張家如今還能算的上是家族嗎?王法?大爺我說的話就是王法,現在我怒了,你必須交一吊半,否則哼哼,就別想打這個城門過。”聽完張雷的話,小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帶著嘲弄的笑了。
也難怪,留縣地域佔了優勢,原本世家之中,張家乃是有名的望族,只是黃巾之亂時被波及到,張氏一門幾近被夷滅,只留了幾個婦孺老弱苟延饞喘。張雷本是張家旁支,又是庶出,在族中沒有什麼地位,反而因此躲過一劫,父早亡,家中只餘母親一人照料,囑咐其安心作學問,很少出門接觸外面的世道,這才會表現的這麼不堪,只是如今,他母親病重,急需要用錢來為她治病,張雷不得不出城,找張家舊友籌借了一些,沒想到卻在城門處被人盯上。一個破落的家族而已,值得小校去害怕嗎?答案是否定的。
小校得意、囂張,張雷憤怒、懼怕,圍觀的百姓有的高興,麻木不堪純粹是為了看熱鬧,有的嘆息,為這個狗日的世道,一時間城門口處竟然詭異的變得安靜了下來。
一樣米養百樣人,身在亂世,只有拳頭大的人,才能生存下去,只是張雷卻不懂這些。
“咚……”
“咚……”
正在此時,城門口處眾人只覺得地面在顫動,有些感覺到不妙的人悄然溜走,更多的人卻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就呆愣在當場。
過得片刻,震動越來越劇烈了,就連身在城頭上計程車卒也覺察到了不對,抬眼看時,忽然驚叫出聲。
只見遠處天際,一連串的塵沙升騰,如同千萬匹馬匹在奔騰一般,震懾人心。只是一瞬間,震動聲更為清晰了,塵沙如同洪流,望著留縣滾滾而來。
“騎兵,是騎兵……”小校雖然貪婪,混跡多年的老兵,一些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只是此時,這小校臉色蒼白,驚詫莫名的忽然驚叫出聲:“敵襲,是敵襲,快關城門……”
留縣東北,乃是一片大湖,西門外面,更是山丘起伏,更兼得不少樹木叢生,竟然被人直接摸到了城門口才被發現,不得不說自黃巾之亂之後,天下便再沒有怎麼穩定過了,士卒缺乏訓練,缺乏對於應急事物的準備,此時百姓堵在城門,又如何能夠將城門關上?
“殺……”騎兵行至跟前,為首的兩員將領沒有出言招降,沒有絲毫拖沓的便直接下令攻擊。
城門口,進出城門的百姓,以及剛剛事情發生時正在圍觀的百姓頓時亂作一團,如此氣焰,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山匪打劫,那可真是些殺人不咋眼的魔頭啊!
越是慌亂,就越容易出錯,堵在城門口的百姓有的想要往城裡鑽,有的死命的向外擠,頓時將不大的城門洞堵得嚴嚴實實,城門小校也只能乾著急,卻毫無辦法,當然,總有那麼幾個有顏色的、聰明的人,早已悄悄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雷便是其中之一。
縣城內,早已鼓聲大噪,城中也是亂作一團,縣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對其熟悉莫名的主簿王琪知道,縣守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最終,還是王琪出面,組織了縣中兵丁,心神忐忑的帶著畏懼走到城門口處。
這次領兵突襲留縣的,正是張武、李平二將,兩人自徐榮下過命令之後,便開始整兵,第二日選了一個吉日,兩人帶了一千騎兵作為先鋒,直指留縣。
騎兵行進間,動作、聲音皆是很大,兩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