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能夠脫掉的東西全部扔了,旗幟、兵器、盔甲丟了一地,紛紛四散奔逃。黃忠對此也沒在意,畢竟,攻城之時,他早已摸透了對方士卒的戰力,發生這種情況很是正常,對於地上丟掉的東西,他連看也沒有看上一眼,打馬繼續向前追擊。
很快的,他們追到一個小的山坳旁邊,副將對著黃忠勸說了一下,怎奈黃忠此時追人心切,什麼也聽不進去,大隊人馬絲毫不做停留,追著進了山坳。
“將軍若是向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小山頂上,不知何時一個人影長身而立,將正埋頭前行的黃忠大軍攔截下來。
“五千大軍據城而守尚且不能阻擋於某,汝憑何而言?”黃忠驀然雙腿一夾馬腹,他坐下乃是有名的大宛良馬,通體黝黑,與他相處日久,相互間默契非常,轟然間疾馳而出,衝至那人不遠處,黃忠才猛然間一拉馬韁,馬匹霍然間人立而起,雙蹄對著那人站立處虛空踢踏,片刻後才轟的一聲頓在地上,黃忠的聲音如同滾雷,帶著無與倫比的信心直衝而去。
“將軍手下確實是精銳之士,自古以來,水火無情,將軍可否能擋住這些?”身為一個絕頂武將,黃忠的氣勢自然不是一個文人模樣的人可以承受的,還好距離尚遠,那人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對著黃忠出聲說道,隨即將手一揮,山坳兩旁的高地上,頓時湧出了無數計程車卒,一半之人高舉著火把,高聲吼叫著。
黃忠這時才注意到,山坳中,原本應該是佈滿青綠雜草的,此時竟然左一堆右一處的堆滿了乾草,臉色頓時變了。
“將軍,我們中埋伏了。”黃忠正著急間,身後計程車卒也發現了谷中的異常,不由的驚叫了起來。隨著這一聲叫喊,正如同那人所言一樣,任憑副將如何叫喊,士卒仍舊是混亂了起來。
“某乃漢安集將軍董承,我知將軍勇武無人可當,然我已佔據地利,如若要戰,不過是兩敗俱傷之舉,不知將軍可否聽我一言?”竟然是他?黃忠心中暗自嘀咕一聲,攻取肥城之前,就是他設下“堅壁清野”的毒計,差點讓諸葛瑾的諸般計劃付之東流,沒成想,如今又無聲息間將自己逼到了絕路,真可謂一個狠辣之人。
“請說。”黃忠也不下馬,坐於馬身之上衝董承略微抱了抱拳,說話間卻是客氣了許多。身臨險地,黃忠自然不會太過懼怕,大火雖猛,憑著他的武藝,卻也可以得保無憂,然其手下士卒卻沒有他這樣的本事,禍事臨頭,他自然要為他們打算一番。
董承好似知曉黃忠定然會答應一般,也不懼怕,聞言後徒步自高處走了下來,行至黃忠馬前,對著其施了一禮道:“琅琊侯諸葛瑾之名,聞之已久,今欲去往投之,還請將軍代為引薦。”
“哦?”黃忠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堪,設計將他留在此處,竟然只是為了投向自己主公時讓自己做一個砝碼,任誰知曉後,也不會有個好的臉色,若不是此時黃忠身後有著千餘士卒,只怕他已經忍不住撲了上去,誓死要將東城斬於馬下。
“投奔主公之事,我也以代為引薦,至於主公答應與否,我卻是不再管了。”權衡比較了一下,黃忠答應下來董承的要求,一句話說完,扭轉馬頭便往回走。
“將軍且先稍待。”董承心中暗暗笑了,抬眼時正見黃忠要離開,趕緊上前一步將其叫住。
“此事某已答應,汝不要太過放肆,還有何事?”扭頭間,黃忠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聲音中壓抑不住的怒氣,對著董承沉聲道。
董承見了,知道自己剛才所為,已經引起了黃忠的怒氣,忙再上前一步,擺著手道:“將軍誤會了,將軍如此助我,我自然不是無情之人,叫住將軍,乃是有一樁富貴送與將軍。”話剛說完,也不待黃忠反對,對著身後之人將手連著揮了三下,不久之後,山坳的另一個口處,隆隆的馬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