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外人道也。
第二日,諸葛瑾於家中見到了暫住於此的劉辯,一如之前那樣小心謹慎,對於諸葛瑾,劉辯彷彿是有著天然的懼意,兩人一問一答,諸葛瑾漸漸知曉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劉辯,比起年前卻是顯得蒼老了許多,也不知是因為生下一個女兒遭受到了打擊,還是其心結難解,正值年少的他罕見的起了不少白髮。自何婉將兩人接入府中後,唐姬因早產,很難再懷上子嗣,何婉便為劉辯再張羅下兩個妾室,兩女皆是當年劉玥出嫁時自宮廷中帶出來的宮女,俱是貌美之人,劉辯不是靈帝親子,卻仿若是得了靈帝真傳,整日留戀在美色之中,即便是有著張機親自為其調理,身子還是日漸衰敗了起來。
唐姬沒有過來,月子後,她的身子仍舊衰弱不堪,產下女兒,幾乎配上了她一條命,一個月的調養,也只是讓她恢復了些氣力。劉辯新納妾後,對其更是疏遠了不少,諸葛瑾見到其時,很容易的便發現掩藏在其眼中的,那一抹濃濃的哀痛。
“我已讓人算了日子,兩日後正好是一個吉日,滿月酒便擺在那日吧。”勸說了唐姬幾聲,囑咐其養好身體,其他不要多想,臨離開時,諸葛瑾對著其輕輕說道。
戰事不定,歸期不定,諸葛瑾回來時,小女嬰的滿月已經錯過了,為了等其回來,滿月酒便一直拖著沒辦,這也是為何諸葛瑾專門過來與唐姬說上一聲。
“一切全屏姑姑主意。”唐姬看了看諸葛瑾,旋即目光定在何婉身上,聲音柔柔的,仿若江南女孩兒一樣,唔噥軟語,只是聲音聽著低沉無力,讓人心疼不已。
“只要你將身體養好,一切我都會辦妥當的。”輕輕拍了拍唐姬的手,何婉出聲勸解道。唐姬點點頭應下,眼神深處,一抹悲涼濃濃化之不去。
諸葛瑾見了,暗自嘆息一聲,拉了何婉轉身離開。
到如今,家中諸女有了身子的,時間最久的已經有了六個多月,稍微晚點的,也有著將近五個月的時間,諸葛瑾原是不打算讓何婉操勞的,奈何何氏只剩下劉辯這一脈,如今又誕下一女,何婉心急,怎麼也閒不下來,挺著身子忙裡忙外,諸葛瑾看著心疼,只好盡心的陪著。
如此三日後,豔陽高照,才剛過巳時,地面的溫度便急劇的上升起來,蒸的厲害。諸葛瑾府院中,也沒有邀請賓客,只是諸葛瑾內宅的家眷,就連諸葛珪與章氏兩人也不曾過來,一二十人圍了幾桌坐下,眾人中,只有劉辯興趣缺缺,無精打采的靠在桌邊,身邊兩位美妾環坐,只是有著諸葛瑾在座,劉辯不敢放肆,才規規矩矩的留在屋中。幾人身邊,唐姬硬是掙扎著過來,諸葛瑾便專門讓人為其安排了軟榻,後靠背高高立起,讓其安穩的躺在其中,懷抱之中,稚嫩的嬰兒沉沉的熟睡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屋中之宴,乃是為了她所開。
“今日乃是高興的日子,不論怎樣,何家總算是添了人丁,來,此一杯當飲。”端坐在屋中主座上,一轉眼間,諸葛瑾便將屋中諸人的動作收入眼中,畢竟是主角的生身之父,諸葛瑾端起酒杯,衝著劉辯拱了拱手說道。
“當飲,當飲。”沒有笑意,沒有喜意,劉辯抬眼瞄了諸葛瑾一下,正好見到諸葛瑾正看著他,劉辯像是受了驚嚇一般迅速將頭低下,唯唯諾諾的出聲說道。
氣氛乾乾之下,眾人將第一杯酒飲下。
“唐姬無能,不能為何家傳宗,反而讓姑姑忙前忙後代為照顧,此杯酒,乃是唐姬所敬。”屋中桌子上面,除了諸葛瑾與劉辯二人處擺放的乃是酒水,其餘幾人處擺放的乃是果汁,這果汁乃是耗費甚多,於石臼中壓榨出來的,第一杯剛剛放下,唐姬略微直起了身子,端起杯子看著何婉沉聲說道。
唐姬話語中帶著無奈,帶著心酸,頓時敲擊在卞玉、甄姜兩女心頭,兩人眼眶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