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家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隨著李儒回到家中,董媛便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李儒定定的看著董媛,目光中閃動著溫情,也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才能掃清他心中的陰霾:“媛兒……”
董媛身子顫動一下,眸子漸漸起了水霧,多少年了,多少年李儒未曾這般稱呼她了,聽著李儒這般稱呼,聰明的女人心中,卻是越發的不安了。眼眸自李儒斑白的雙鬢間掠過,驟然間發現,那個曾經風度翩翩、才思飛揚的年輕人,已經老了。
“夫君……”董媛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
李儒雙手環抱,將董媛攬入懷中,靜靜地體會著這一絲淡淡的溫情,過了良久才在董媛耳邊輕聲說道:“事關重大,一切自有老夫人處理,媛兒記得,要聽從老夫人的話。”
董媛連連點頭,摟著李儒腰間的雙手卻是環的更緊了,似乎只要一將其鬆開,便會失去一般:“夫君放心,妾身自會聽從奶奶的話的,只是夫君要答應媛兒,一定要活著。”
李儒渾身一震,這個聰明的女人已經猜出一些事情了:“活著……活著……”李儒低聲喃喃著,片刻失神之後,雙手捧上董媛的俏臉,雙目定定的看著她道:“媛兒放心,這個世上,只要儒不想著要死,還沒有人能夠將儒之命取走,我答應你,一定會活著見到你的。”
屋中靜悄悄的,兩人再無說話,彼此相擁著,汲取著信念,活下去的信念。
只是在老家呆了一日,李儒便匆匆趕回長安,如今的長安城底下,更是暗潮湧動,由不得他不一點大意。自他回了長安那天起,計策便開始實施了。
公元192年三月,漢獻帝劉協下旨,準了青州傳來的表奏,封大漢駙馬諸葛瑾為青州牧,封列侯,琅琊侯。後賜封袁紹為冀州牧,封列侯,鄴侯,封曹操為漢中太守,封列侯,留侯。頓時間,天下為之矚目。
私下之中,董卓老家也動了起來,董母先是將家中一眾婦孺召回,董宜、董媛、董瑩、董白等等皆在,家中卻是無有小字輩的男丁,董母之意,董家人之中,只有這幾人乃是嫡親,當先想要儲存的,也只有面前的這幾人。
稍後不久,董府禁門。一個月之後,長安傳來訊息,侍中董璜身染重病,不日亡故,董卓下令百官戴孝,一時間將朝中矛盾激化,長安城風起雲湧,而這個時候,董璜卻是被秘密送來了老家。
公元192年四月,大漢太師董卓下令,因董母想及孫女,前往青州探望,著青州牧諸葛瑾帶兵迎接,護其安危。一眾人車馬千餘,載著無數錢帛兵器,並三千飛熊騎護送,一路浩浩蕩蕩望著青州進發。而李儒,則開始加緊拉攏西涼舊部,以為保身。
四月,堳塢落成,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長安,內蓋宮室,倉庫屯積糧食足夠食用二十餘年。城高牆厚,董卓自以為堳塢乃是天下堡壘,便在民間選取少年美女八百人充實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積如山,不計其數。其後,將家族中董家老少盡皆接入堳塢居住。
董卓日漸驕橫,再不將皇帝放入眼中,每日間留連堳塢,或半月,或是一月一回長安,百官公卿皆候送於城外。後常設帳於路,與公卿聚飲。一日,董卓出橫門,百官皆送,董卓留宴,適北地招安降卒數百人到。便即命於座前,或斷其手足,或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鍋煮之。哀號之聲震天,百官戰慄失箸,惟董卓一人飲食談笑自若。
又一日,董卓於省臺大會百官,列坐兩行。酒至數巡,呂布徑入,向卓耳邊言不數句,卓笑曰:“原來如此。”遂命呂布於酒席上,揪司空張溫下堂,頓時百官失色。不多時,侍從將一紅盤,託張溫頭入獻,百官驚得魂不附體。董卓大笑道:“諸公勿驚。張溫結連袁術,欲圖害我,因使人寄書來,錯下在吾兒奉先處。故斬之。公等無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