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大半,轉眼皆失。
五月中旬,黃忠處訊息傳回,壺關已經得手,而與之同來的,還有黃忠求援信函。壺關乃是天下少有的雄關險隘,為了拿下關隘,黃忠在此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士卒損傷接近三分之一,當然,這些與佔據壺關相比,實在不算什麼,壺關以後,幷州之地,卻是對著諸葛瑾開放了。
與此同時,諸葛瑾中軍開始開拔,張遼作為先鋒大將,統兵先行,大軍一路繞過鉅鹿,馳至幷州州府信都。同一時間,顏良、文丑二將也帶著手下,乘水軍戰船,沿黃河而下,繞道海上,自章武登陸,兩隊人合成一股,六萬人的大軍,在袁紹領地中馳騁無阻,三日後攻佔東平舒,自此,諸葛瑾前期所定下的目標,開始一一實現。
不知應該說是默契還是怎樣,就在諸葛瑾動手之際,雍涼之地曹操再次動兵,這一次,為了永久解決馬岱的麻煩,曹操用郭嘉之策,目標直指燒羌,只一下,便將其逼上了絕路。面對刀兵,燒羌人連戰連敗,早先支援馬岱之人,頓時散了九層,只餘下一千五百他自狄道帶出來的老人,並五百已經無家可歸的燒羌人,兩千人馬,再堅持了一個多月之後,錢糧、兵器極度欠缺之下,馬岱殘餘在張掖郡西北的一座小城昭武城被曹操大軍四面合圍了起來。
洛陽東風幾時來,川波岸柳春全回。宮門一鎖不復啟,雖有九陌無塵埃。
故都洛陽,無論是皇城還是其他,早已荒廢不堪,宮殿傾頹,牆屋荒蕪,就連人跡,都罕見至極,偌大一個都城,此時城中人口總計,也不足萬人。阡陌之上,稀拉的生長著一些莊稼,也許是久無人打理,間或夾雜著不少雜草,入春已久,本應該是彰顯墨綠之意的苗上,此時卻是泛著黃葉,滿眼望去,刺眼異常。六月底的時候,曹操在剿滅了馬岱所部之後,馬蹄南轉,自燒羌境內肆虐而過,繼而,曹操留同族兄弟夏侯惇牧守涼州,越過弘農,突襲了函谷關,望著洛陽而去來。
司州,本是屬於劉表的勢力,在呼廚泉出兵之時,劉表應劉備之邀,與其共同對敵,在步度根、蹋頓等人相繼敗退時,只有呼廚泉這一路接連突進,一直打到平陽、臨汾一線,迫於壓力,劉表將大軍多安置在這一線。劉備與呂布動手之時,劉表緊隨,也是得了不少的便宜,雖然為孫堅打壓,兩邊卻以熊耳山為界,將弘農南北兩分了開來,之後袁劉戰起時,劉表更是趁勢拿下了河南、河內兩地,只是面對著洶洶而來的曹操,劉表的這些勢力就顯得蒼白無力,在蔡瑁投向曹操之後,其手下之人,盡皆倒戈而去,只剩下文聘護著其奔赴晉陽而去。
同一時間,就彷彿是三家約好的一般,孫堅大軍忽然而動,以其長子孫策,並結拜兄弟周瑜二人掛帥,出乎意料之外的,目標所指,並不是之前孫堅一直垂涎的膠州,而是益州。
益州,素來就有著天府之國之稱,而這樣一片沃土,卻夾雜在起伏的山脈之中,沒有到過益州的人永遠不會知曉,蜀道,究竟是難到何種程度,而此時孫策,就有了切身的體會。
“公瑾,巴郡雖然難攻,怎麼也要比陸路容易吧?我就不明白了,為何你要建議父親走這條路?”山川丘陵的,騎著馬匹也是找罪受,孫策在受過這樣的罪後,怎麼也不願意在上馬匹,馬匹都難行,更何況車架?周瑜也是早早就下了馬車,一路上與普通士卒一樣,一路步行至今,孫策之言,他聽了後心中也是苦笑連連。
孫堅本意,是想要進兵膠州的,膠州無人傑,只有當地豪族士家士燮佔據著,而且膠州之地,礦產資源最是富饒,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