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時只怕將軍早已將涿郡攻下了,哪裡會如現在這般,十餘萬大軍攻不下一個涿郡城。”麴義身邊跟著的,乃是跟隨他十多年的老人,先登死士中,從來都是些桀驁不馴的傢伙,此時一開口出聲,便可見一般。
對於此,麴義既沒有出聲喝止,也沒有出聲附和,在他心中,其實也確實有著這樣的想法,只是於他並不方便說出來,此時聽著身邊親近之人之言,頓時覺得心中暖洋洋的,他哪裡知曉,這樣的話,又豈是他們這般的人物可以開口說的?這麴義果真是沒什麼頭腦,犯了忌諱尚不可知,內心之中反而於此沾沾自喜,真無怪乎他被人設計,成為了一個押糧官。
“接連趕路,大家也都累了,去傳令,讓大家於此處休息一下。”隊伍漸漸走進谷中,麴義尋了一處平坦之所,隨即不顧禮儀的一下子坐到地面上,身上的甲冑在其坐下之時,不由的發出了一聲轟然的聲響,一絲塵土被震盪而起,麴義揮揮手,將面前的塵土微微扇了下,隨即轉頭對著旁邊計程車卒下令道。
很快,命令便在士卒之間傳了開來,眾人四散開來,各自尋了一處陰涼之所,將身上的甲冑撕扯解開,很快的,不少人就這麼坦胸露腹的七歪八扭的或躺著,或坐著,山谷中,在一眾人放開之後,頓時變得喧囂起來……
第三百三四章:顏良將兵,麴義就義(下)
麴義坐下後,便閉目養神起來,谷中士卒突然而起的喧囂聲,讓得他眉頭輕微一皺,旋即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簾,伸手將懸在腰間的水囊拿起,仰頭就要將水灌下,忽然,其眼角所過處,一抹寒光忽然閃過,麴義瞳孔微縮,微微一頓神,渾然不覺已經傾倒而下的水全部灑滿了他的衣衫:“敵襲……敵襲,快起來備戰,向帥旗靠攏……”
麴義的聲音很大,以致整個山谷都回蕩著他嘶吼的嗓音,敵襲……靠攏……迴盪著,最後匯成一個單詞,再也聽不清晰,只是可惜,已經遲了,早已埋伏好的顏良,怎麼肯將如此好的機會錯過,一聲令下,箭雨隨之傾瀉而下,轉眼已是五通箭矢。
這一下,山谷下如同炸開了鍋一樣,轟然一聲四散逃逸起來,任憑麴義如何叫喊,集中起來計程車卒,卻也不足五千,近半的人或是已經被箭矢射中倒在了地上,或是向著山谷兩側逃逸沒了蹤跡,這也正是顏良故意沒有去堵山谷兩側的目的。
“哈哈哈,麴義,償聽人言,虎牢關下先登死士是如何的精銳,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顏良自山谷上下來,望著被一眾手下圍在中央的那員戰將,心中知道,此人,必然便是麴義了,揮手讓手下將麴義這剩下的人圍了起來,隨即衝著麴義不屑的撇撇嘴叫道。
“來者何人?”麴義對於諸葛瑾手下眾將,只有趙雲他還是熟悉一些,早先在冀州之時,也算是照過幾次面,而眼前的這人他卻很陌生,更可氣的是,對方竟然連旗號都沒有亮出,再加上來人口中出口即是不遜,麴義只覺得肺都氣的炸了,索性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伸手將面前計程車卒撥開,一步上前,對著顏良沉聲喝道。
在這點上,他還真是冤枉了顏良了,這一路他行軍而來,不是打著袁紹軍的旗號,就是趁著夜間悄悄趕路,他本是想要出兵偷襲,哪裡敢將自己的旗號亮出來?
“代郡顏良。”伸手將親衛遞上的大刀接住,顏良卻是沒有上馬,谷中地方太過狹小,不利馬戰,對於麴義的喝問,顏良連眼皮都懶得翻一下,雙目仍舊注視著手中的長刀,彷彿此刻他手上拿著的,不是一柄武器,而是他整個的全部一樣。
“顏良?該死,高覽那廝到底在做些什麼?怎麼顏良都殺到這裡了,他居然沒有一絲訊息回報回來?”麴義低喃一聲,旋即卻是在心中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識得?哈,我主帳下,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哪似你那無能的袁紹,如今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