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面報道了村子裡的兇殺案,而且大肆渲染了錢二被掏眼的事實。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粵市剛剛發生一起性質惡劣的剝皮案,珠市又緊隨其後又來一起殺人掏眼案,在輿論的壓力下,警局想要快速破案。
“偵查司法活動,不該受任何輿論影響的。”我把報紙遞給了馬濤。
馬濤:“在其位,身不由己。李教授,我頂住壓力,但是我也不知道能頂多久,迫於警局領導的要求,警局肯定沒有辦法再給你支援,你們去查吧,這是最後的機會。”馬濤嘆了口氣:“以前欠過王隊長不少情,這就當還清了吧。”
馬濤又朝門口的地方看了一眼,他說他偷偷帶我們去鑑定科,最後看一次從現場帶回來的證物以及錢二的屍體。馬濤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上,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我們跟著他來到了鑑定科。
鑑定科裡的人好像都被安排去開會了,只留下幾個人。我們一進來,他們就把證據材料放到了我們面前。匕首的鑑定結果和之前一模一樣,我掃了幾眼記在心裡,就把目光放到了其他從現場帶回來的東西上。布聖共扛。
首先有我們進亂葬崗時帶著的手電筒,不僅是錢二和江軍拿著的,包括我和許伊的手電筒都被帶進了警局。手電筒只是很普通的手電筒,但是裡面裝著的電池卻都是已經快要不能用的舊電池了。
我立刻想了起來,進亂葬崗的時候,我們手裡的手電筒一把一把地滅了,照理說進亂葬崗這個讓村民害怕的地方,他們應該會用全新的電池才對,否則沒有光,他們只會更加恐慌。
“這些手電筒是誰家的?”我問。
馬濤仔細地想了一下,告訴我們手電筒都是錢二從各家借來的,至於電池,也是錢二從好幾戶人家蒐集來的,很多人親眼看見錢二把舊電池塞進手電筒裡。村子裡是有一個小店的,裡面有賣電池,也有人問錢二為什麼不去買新電池,而要用那些快要不能用的電池,錢二笑稱比較省錢,還堅定這些電池能撐到他們回來。
聽馬濤這麼說,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們看了電池的照片,這些電池都非常明顯快要不能用了,錢二不至於傻到沒有預料。我們到亂葬崗的時候,手電筒的燈滅了,錢二是最激動害怕的一個,但是這些電池又是錢二親自準備的,這有點矛盾。
還有一件東西就是江軍穿在身上的厚衣服,上面發現了血跡,所以警方對這件證物的來歷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穿厚衣服的建議是孫祥給出的,當時他正在做法,村民已經圍在了那裡。
孫祥隨口說了一句之後,就有村民去家裡拿衣服了,最後大家挑選了幾件可能比較合我們身體的衣服,讓孫祥給我們送了來。我和許伊對視一眼,我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懷疑,那血跡沾染上的具體時間無法確定,說不定是孫祥動的手腳。
在我們眼裡,孫祥一直都很奇怪,我們把這個人列成了我們要重點調查的物件。
緊接著,我們又來到停屍房看了錢二的屍體。錢二安靜地躺在停屍臺上,白布掀起的那一剎那,我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錢二的眼眶。沒有了眼珠的眼眶,看的格外慎人,錢二的腮幫已經不鼓了,因為嘴裡的眼球已經被取了出來。
錢二的屍體並沒有表現出打鬥的傷痕,也就是說錢二很快就被殺死了。馬濤說江軍的身手很好,迅速地將對方殺死很容易。這個警局,包括馬濤都已經這樣認為了,他肯讓我們來,也只是為了還王鑫的情而已。
我知道多說無益,便沒有接馬濤的話。
警局為了確定證據,除了對錢二的屍體進行了物理鑑定,也進行了化學鑑定。錢二體內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化學藥品,法醫在錢二的胃裡和口腔發現了殘留的酒精,但經鑑定,那只是很普通的藥酒。
那是我們在出發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