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電臺裡的言論以及剛剛的攻擊行為,是絕對可以將他帶回警局調查的。
很多居民都已經被我們吵醒,楊帆索性讓隨行的刑警對朱立的鄰居進行了詢問。朱立是在八個多月前搬到這片住宅區的,這一問,很多人都說只知道有朱立這麼一個人,很少有人見過他,在大家的印象裡,朱立好像從來沒有出過門。
我立刻想到了朱立家裡的便當飯盒,地上堆積起來的飯盒殘留,少說也有幾百份,這麼說來,朱立搬到這裡的八個月,很可能真的沒有出過門,他吃的全是外賣。他連丟垃圾都沒有出門,所以屋子裡才會那麼噁心。
朱立應該基本沒怎麼開啟過門窗,所以大家也聞不到他屋裡的臭味。
〃李教授,你覺得他跟邱興化的案子,有關係嗎?〃楊帆指著朱立問我。
〃不知道,但我覺得他說他見過邱興化,不太可能。〃我四處觀察起來,這麼高檔的住宅區,應該會有攝像頭,果然,我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監控探頭。我指著探頭,讓楊帆想辦法把監控錄影調回警局,朱立有沒有見過邱興化,一看監控攝像頭就知道。
情況比較緊急,楊帆立刻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和當地的警方交接好之後,朱立的家暫時被封鎖起來了,我們也帶著朱立回警局去了。回到警局,已經是凌晨了,朱立是坐另一輛車回來的,下車的時候,那幾名刑警一副解脫的樣子,他們說只要再差一點,就能被朱立身上的臭味給燻死。
顧不上休息,我們立刻開展了調查,許伊和從前一樣,我工作的時候,她都安靜地坐在一邊,沒有怨言。楊帆已經把近幾個月的監控錄影拿到手了,他下令讓人繼續對朱立問話之後,就立刻和我觀看起監控錄影帶。
我們先檢視了今天的錄影,今天一整天,朱立的家中都沒有人來過,就連送外賣的人都沒有來。楊帆皺眉:〃這傢伙真的在騙我們?〃
我沒有回答楊帆,示意他繼續看下去。我們又把監控錄影翻到了八個月前,朱立的確是那個時候才搬到這裡的。可是從那一天之後,朱立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幾乎每隔兩天,都會有送外賣的人來給朱立送外賣,一送就是好幾個便當。
朱立也不開門,只是把錢從門縫底下塞出來。就這樣,送外賣的那個人似乎都習慣了,每次來敲門,從門縫拿錢,最後放下外賣就走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八個月,所謂的邱興化,根本就沒有來找過他。
我們好幾個人,好幾臺電腦分開加速看,也直到天亮才把八個月的錄影全部過了一遍。幾個刑警看怨聲載道,咒罵朱立騙人,害大家忙活了一夜。但是楊帆還是比較有見識的,他和我想的一樣,我們盯上了送外賣的這個人。
我們不願意放過任何線索。
早晨的空氣很好,我和許伊剛從這件辦公室走出來,沈諾就剛好從外面進來了。沈諾說她一大早敲我們的門,想和我們一起來警局,結果發現我們不在。沈諾問我們怎麼這麼早來,我想了想,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諾。
沈諾託著下巴:〃李教授,有個人託我跟你說一句話。〃
〃誰?〃我問。
沈諾:〃那個人讓我告訴你,看的太寬不好。你從來都是一眼看盡所有線索,之所以能破案,是因為你沒有遇到真正複雜的案子,現在這樣複雜的案子來了,你還是一條一條地解決線索吧,別總想著不同案子的不同線索是不是有關聯。〃
沈諾告訴我,這是那個人的原話,但是沈諾就是不肯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還神秘兮兮地說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也會遇上他。
和許伊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沈諾跟我說的那些話,直到許伊夾了一塊肉到我的碗裡我才反應過來。許伊明白我的心思,她讓我不要再想了,還說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