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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久遠,那塑像的漆色已經斑駁了不少,依稀能辨出是個人的模樣,眼睛直視著前方。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塑像嘴邊,輕輕淺淺笑起的弧度。就好似慈愛的父母,又好像溫柔的長輩,疼惜之情溢於言表,讓人心頭沒由來一暖。

“這是誰?”夏侯顏對於資料看得凌亂,並沒有過多在意。月祭司顯然也是不知,疑惑望著,然後低低道,“聽嬤嬤說,這尊神像很早就已經在祭壇了,怎麼挪也挪不動,很是古怪,加之神像上印刻著玄妙的遠古符文,所以前人就把這裡當做祭壇了。”

夏侯顏挑眉,上前細細端看著這尊顏色斑駁的神像,輕輕一摸,手上沾滿了灰塵,但她也察覺到了刻在神像上的符文,非常細小,不細心的話是感覺不到的。“這是……”當她摸到那由石刻雕成的裙角時,那刻著符文的小口子竟然散發出了冰冷的寒意,彷彿寒流般輾過。

她猛然般縮回了手。

但來不及了。

“咔嚓咔嚓——”

一種毛骨悚然的嚼動聲音,在寂靜空蕩的大廳內靜悄悄響起。曉是戰爭祭司如月,他也覺得脖子都被一隻鬼手給掠過,陰風陣陣生寒。夏侯顏目光泛著冷酷之色,讓三人靠近,背靠背貼在一起,好防備有什麼東西隨時置他們於死地。

“轟!”

“嘭!”

彷彿是自覺性,硃紅色古老厚重的大門猛然砸向了門口,隔絕了一切光明,四周變暗,讓本就神經緊繃的四人臉色微微發白。他們看不見自己的影子。未知,無邊無際,無情無緒,總是最能讓人的心被揪得緊緊。黑暗,則是暴露了一切脆弱和罪惡的根源。

“這裡這麼古怪,我看咱們是站著進去,爬著出來。”在這個寂靜得可怕的氛圍,高子桀難得還有心思活絡。楚非言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吐槽:“你不是爬,是被抬出去。”高子桀瞪了他一眼,然後無所謂地聳肩,“反正老子也活膩了,有人伺候還巴不得呢!”

“出去倒不是問題。”月祭司笑了,但眉宇間的擔憂更添一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然後他轉頭,咬著牙滿是愧疚對夏侯顏說:“都是小人妄言,竟然主涉險如此,還令得主的朋友……”夏侯顏轉頭,對著他輕輕笑了,他滿腹愧疚的話竟是哽在喉嚨裡不能出口。

一時間,熱淚滾滾。

“別說傻話,我們會活著出去的。”低低的嗓音帶著一絲壓抑的喑啞,但卻令得躁動不安的氣氛逐漸冷靜下來。“臭小子總是愛說大話。”高子桀嗤之以鼻,卻忍不住笑道,“可幸運女神總青睞她。”楚非言握緊在袖袍中的武器,聽得三人的話,只是淡漠成性的一笑,嘴角不自覺上揚。

是啊,有她在,就絕對不會有事。

眾人僵冷的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些許,但與此同時,那沉寂有了一會兒的聲音再度響起。

“咔嚓咔嚓——”

一聲又一聲,就像是硬生生咬碎了硬邦邦的骨,讓人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眾人的臉色發白,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一點的氣息,卻發出這般恐怖如午夜幽鬼在悲鳴的聲音?“不妙,這個東西一點氣息也沒有,但卻有著一股很詭異的力量。”夏侯顏透過那強大得變態的靈魂之力,隱隱察覺到了地下五千裡那細微的波動。

“怎麼說?”楚非言冰冷的臉上顯出凝重。“我試著用靈魂之力將祭壇包裹,結果發現在地下五千米的深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而且,似乎帶著遠古的氣味。”夏侯顏眉頭皺成了川字。與她生命結合為一體的螭吻就是如此,有著遠古帝王的威壓。

跟年代久遠的“古”扯上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是怎麼好惹的。包括這個,從沉睡中醒來而蠢蠢欲動的東西。它給她的資訊非常的不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