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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タ故ッ��

阮棠綾可不管中央和地方的矛盾,也不管他們季家的恩恩怨怨,順手撈出一隻杯子:“這是什麼?喝水用的?”

季微明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茶盞:“季東,誰把茶杯丟箱子裡了!”

季東頓時一愣,立刻走了進來將茶杯從阮棠綾手中接了過去:“屬下失職,這就去查!”

阮棠綾低下頭沒說話,又隨意鼓搗了幾件東西:“季微明,你不會把皇帝賞賜給秦拂玉的東西都搬到我這裡來了吧?”

季微明笑而不語視為預設。

阮棠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都拿回去吧,我膽小,受不起。”

季微明也沒有強求,又讓人重新把東西抬了回去。

“世子,這?”季東不解,將大箱子抬來抬去,其實季微明也沒有真的要把這些東西給阮棠綾的意思。

季微明俯身拾起他之前丟進箱子裡的鐲子,放到了桌上:“答案就在這裡。”

季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屬下愚鈍。”

“一箱子的珠寶,阮棠綾拿起來問我的偏偏是這箱子裡最珍貴的寶貝,包括那隻茶杯。即便是秦拂玉,也未必有這等眼力一眼分清貴賤。”他拿起鐲子,“可她唯獨沒有拿這鐲子。”

季微明手中這鐲子的賣相實在是普通,若不識物,定然會將周邊一圈古銅色當做是普通的銅器,可方才阮棠綾找出來的茶杯和尋常人家喝茶的茶杯更是相似,說明她對這些珠寶頗有認知。

但這鐲子……

“有沒有查到阮肅來京之前的住處?”

季東搖頭:“沒有。”

十六年前帶著女兒來到京城前塵盡失,阮肅有一身的好力氣卻偏偏只去給人打臨工,女兒被搶不慌不忙,光這定力,季微明怎麼都不覺得阮肅真的是個普通人。

季微明在京城只能算是個關係戶,西懷郡王遠在封地,季微明手上除了自己可用的人以外,著實不像京官的兒孫能呼風喚雨。是以他在京城很低調,可皇帝似乎並沒有讓他一直低調下去的意思,想抓住馬腳,也只能讓季微明高調起來。

秦拂玉要是來了,那就像把季微明暴露在皇帝和王宣的眼下,季微明這時候搶一個阮棠綾過來,也自有他的打算。

“到時候把秦拂玉安排在碧槐軒。”

季微明一出口,季東也是愣了。碧槐軒和喬木軒不過一條長廊之隔,季微明這是故意要讓秦拂玉對上阮棠綾。

可他之前還說他並不能確定阮棠綾的身份,這會兒又直接丟了這麼大一個對頭給她,不得不說,季微明也是蠻信任阮棠綾的。可季東不信,怎麼說阮棠綾也是在鹿鳴巷長大的,和大家閨秀畢竟不同,到時候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西懷郡王在封地還不愁成白頭?

“世子您就不擔心秦拂玉對夫人下手?”

季微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季東:“你叫夫人還叫得挺順口。”

季東腹誹,有人在府門外一口一個為夫,還不准他叫一聲夫人麼?

“不擔心。”季微明笑道,“秦拂玉肯定會對阮棠綾下手,阮棠綾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到她頭上。”

“可秦拂玉是皇上從小培養出來的殺手,雖然給宰相做了義女,到底還是冷血之人,手段絕非夫人能比。”

“手段?”季微明笑問,“秦拂玉有什麼手段?”

季東不答,秦拂玉有什麼手段他怎麼知道?只道是一個是職業殺手,一個是大齡窮女,一個揹負千金盛名,一個不過落魄平民,只要秦拂玉隨手抓住了阮棠綾的不是,單憑她的身份足以讓阮家從此無法立足京中。

季微明便提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落筆鏗鏘有力,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而後將紙放在季東面前:“如果是秦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