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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比原本就在地上要難過幾千倍。

阮棠綾搓了搓手,說道:“沒事。”

反正一切都是假的,能出什麼事?王如衍拿來三捲紙,只要兩幅畫,又能有什麼事?

於是負手踱步出廳堂,卻又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

季微明已經伏在案邊。

這幾日他一直在書房,阮棠綾從不知他又那麼多畫要做,靠在牆邊想了想,似乎他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反正他有秦拂玉,還有一干無所不能的手下,他有自己的運籌帷幄,還有謀劃了多時的完美計劃。

而她,不過是個多餘的而已。

過了片刻,秦拂玉從碧槐軒婷婷嫋嫋地走來,看見阮棠綾,便停下腳步。

兩兩相對,在寒風之中,只有冷硝煙,沒有熱摩擦。

阮棠綾原本是並不怎麼厭惡秦拂玉的,而今已被不知名的情緒所籠罩。向來以前是以為那個被羨慕的人是自己,角色置換,心中才愈發憤怒。

“很生氣?”秦拂玉先開口,如這天裡的冷風,帶著一點不屑和輕蔑。

她向來最討厭別人無視她,蔑視她,輕視她,就是斜視都不行!

秦拂玉卻像是故意在傷口上撒鹽,踱了幾步,回頭看著阮棠綾:“他娶你,因為他當初以為你們是西懷郡王派過來的,很可惜,不是。他這樣的人,在京城,為求自保不談感情,有價值便奉為座上賓,沒價值就是一堆廢物,難道你以前不知道嗎?而我,有比你更大的價值,想要時刻存在,便是展現你的價值。”她不明說,阮棠綾便也知道,所謂價值,秦拂玉是季微明安排在季嘯那裡的細作,說直白了,秦拂玉就是給雙向奸細,不斷給兩方提供情報,就像當時十里鋪子落水一樣,看似阮棠綾逃出來了,卻不過是進入了另一個陷阱,安排的人是秦拂玉,至於傾向哪邊,顯然是季微明這邊。

阮棠綾從不是個情緒無法自控的人,卻也在一瞬間突然失控!

變幻的臉色和沉下的眸光,秦拂玉卻淡然笑之:“要打嗎?”而後抬頭看了看書房:“換個地方打。”

不論她同不同意,秦拂玉已經轉身走了。那一抹碧色青翠,在蕭瑟之中更顯清貴。

阮棠綾自覺有點掉面子,可她真的很想打一架!

不為對方是誰,只為疏解胸中鬱結。

老爹說,誰欺負她了,那就欺負回去!誰讓她不爽了,就讓對方加倍不爽!季微明算一個,秦拂玉也算一個!

於是快步跟上,直跟著秦拂玉到了季府後院。

後院極少有人來,只有一口枯井,幾棵禿樹,落葉飄過,被風捲進了井口。

“就這裡吧。”秦拂玉說道。

……

“秦拂玉和棠棠去做什麼?”書房裡,季微明問剛趕來的季東,帶著一點兒緊張。

季東腹誹著,世子你那麼擔心夫人,幹嘛要裝衣服不在乎的模樣?別到時候把夫人丟掉了,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才是慘不忍睹。

嘴裡卻不敢輸,回答:“在後院交手,飛沙走石、狂風驟雨、碎石漫天、一起拼命……”

沒有用武器,赤手空拳而已,可兩個練家子,一拳過去都不是小事。

“去看著點。”季微明停下筆,“別讓棠棠受傷了。”

季東一腳剛踏出門,又收了回來,試探道:“世子,您是不是……說錯了?”

季微明抬頭,不語。

“現在是夫人要拼命,秦拂玉練手,夫人啥都不知,自然下手更重,秦拂玉不想把她弄手上,出手一定更輕。何況兩人誰更勝一籌,咱也不知道。”

季微明一甩手上的筆,幾滴墨汁直接甩向季東,怒道:“讓你去看著!”

情至深處,即便知道她不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