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梓涵已經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見月蘭還抱著手想什麼,上前拉了她一下:“媽媽,走了。 ”月蘭回過神來,看著女兒可愛的小臉,心裡一下被甜蜜充滿,彎腰整理了下女兒的衣服,月蘭心想,父母應該也是痛苦中帶著甜蜜地為她們操心吧。
到了李家,小院和往常一樣,安靜,祥和,月蘭和梓涵徑直進了堂屋,李家父母坐在裡面,月香坐在對面,一臉地無奈,看見月蘭進來,李母起身,拉過梓涵的手,對月蘭說:“你去勸勸你姐。”接著彎腰對梓涵說:“梓涵乖,和外婆去後院看花好嗎?”
梓涵經過這段時間,也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是大事,點頭和外婆出去了,月蘭坐到月香旁邊,李父揮手說:“你們姐妹倆,上樓去說吧,樓上也清淨些。”月香不滿地叫了聲:“爸。”月蘭已經把她拉上去了。
到了月香臥室,月香一下子癱到床上,抱怨地說:“爸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前幾天還和我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他們相信我能處理好,今天又一個電話把我叫回來,說讓我仔細考慮,為了小磊,還是不要離婚的好。”
月蘭躺到她身邊,用肘拐她一下:“那你怎麼想,離還是不離?”月香側躺過來,面對著月蘭:“從感情上來說,我也不想離,但是理智告訴我,就算我們不離,以後的日子也好不哪去,以前是沒挑明,我可以自欺欺人,即便他有刻骨銘心的人,但是對我和孩子還是有感情地,而且時間這個東西,是最能腐蝕一切的,他們之間,終究已經成為過去,但是現在,都挑明瞭,我不可能再欺騙自己了。”說著,月香的淚又流了出來,月香忙扯了枕巾把臉矇住。
月蘭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描繪著衣服上的花邊,感覺到月香情緒已經平息了些,月蘭繼續問:“姐,那爸媽他們今天怎麼說?”月香把枕巾拿開,帶著鼻音說:“能怎麼說,還不是說他一時糊塗,等時間長了,就知道錯了,但是我瞭解你他,他是個衝動一次就不會衝動第二次的人。當初他和我結婚就衝動了,現在要離婚,我想他是經過深思地。”
月蘭聽見月香這樣說,翻身望著天花板,嘴裡嘟嚷說:“說知道他會不是是第二次衝動呢?”月香拍拍妹妹的胳膊:“相信我,我瞭解他地。”月蘭想起件事來:“姐,王家那邊怎麼說?”月香愣了下:“怎麼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媽是歷來看我不順眼的,你還來問?”
月香洩氣:“我還以為,他媽經過上次後,對你會有改觀呢?”月香冷笑:“什麼改觀,面子上做出來的,我不就是個把她兒子拐跑的女人,只要孫子在他家,她管我的死,媳婦始終是媳婦,不是女兒。”聽她說的偏激,月蘭不由晃晃她:“姐。”聽出她話裡的不贊同,月香側過頭看妹妹一眼:“你覺得你婆婆對你好,說實在的,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她還不是護著兒子,兒子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你這個從外面娶進來的女人,你大嫂不就是個例子,雖然你婆婆表面上護著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大嫂真要和秦剛離了婚,你婆婆還找不到像你大嫂那樣伺候她的媳婦呢。”
月蘭被她說的心底發寒,她翻過身,又和月香面對面:“其實我婆婆怎麼說呢,還是個好人。”月香看她一眼:“是,你婆婆是個好人,只是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壞人才害人的,有時候好人的無心傷害,才更難過。”說著月香嘆氣:“王慶又何嘗不是好人?”
月蘭見她傷心,坐起來說:“好了,也不說了,反正你心裡有主見,我只是想問,到時候爸媽反對怎麼說,還有,我怎麼和爸媽說?”月香皺眉:“這還不簡單,你就勸唄,兩頭勸,反正也不會得罪人,還能兩頭討好。”月蘭捶她幾下:“少說風涼話,明知道這是兩頭都不討好的事。”
月香笑笑:“逗你玩唄。”月蘭重又躺下:“姐,那小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