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北淵,心頭卻極不舒服。
轉念想,這白裡與紀煙煙關係不一般,回去聽紀煙煙將今天的事說過,遲早會是北淵的麻煩,不如趁機多打探一些,便接道:“聽你這麼說,那個白裡好像和你關係很特別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紀煙煙嘆道:“他父親同我爺爺關係極好,可我卻不喜歡他。木戰那個糟老頭予啊,不是要把我嫁給白裡哥哥吧,他手下那些黑隱,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黑隱?”櫻女問道。
“黑隱就是楚國的殺手啊。”紀煙煙噘著嘴,“戴著黑麵具,神神秘秘的樣子……哎,姐姐?”紀煙煙忽然睜大眼睛,看著櫻女,“今天那個大惡人和白袍人也都戴著面具,他們……你們……不會也是殺手吧!”
櫻女聞言,出了一身冷汗。“吼——”
一聲巨大的獸吼聲驚天動地。叢林中所有的人都聽到這聲沖天嘶吼。
“什麼聲音?”
不只是楚國來的劍師們,便連黑農隱士也變了臉色。
林中的馬匹嘶鳴,領先奔跑的馬匹,被前方突然出現的一個龐然大物阻攔,慣力俯衝下,被撞倒在地。
後面的馬匹收不住奔勢,紛紛撞倒在地,在窄小的路上亂成一團,還有幾隻馬受了驚嚇,四處亂竄,被荊棘所刺,在林中亂奔。
白色的龐然大物甩起長長的獸尾,抽得這些馬匹叫聲慘烈,所有的馬都按原路狂奔而回。“快——躲開——馬匹回沖過來啦——”
聽到隨從的低聲呼叫,木劍師和隱士再一次色變。
撲通通——因為夜黑,有幾匹馬竟然直接掉進了湖中。“天啊,那是什麼!”
來不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眾人已經見到前方的密林中,遠遠的地方亮起一片柔柔的白光。
白光如新月初升,慢慢照亮周圍一切,在黑漆漆的林中顯得那麼不真實。
白色的光亮一點一點向隊伍的方向移來,並不十分耀眼,柔和得讓人想觸控。
起初只是圓盤般大小,很快又有燈籠大,柔光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柔光忽然綻放耀眼光芒,逼射得這些眾人睜不開眼睛,當光芒退去,人們看清這團東西為何物時,眾人的呼吸幾乎停止。
眼前是如此巨大的一隻白虎。
這世上有這麼純白的虎麼?有這麼龐大的虎麼?有這樣安詳自若的虎麼?隱士一眨不眨地看著異獸,心中驚異得無法言語。
大白虎神情似乎十分傲慢,看了看面前目瞪口呆的眾人,甩動了幾下比身軀還長的尾巴,又悠閒地轉身,向林中踱步。
這麼長的尾巴。背上的五彩花紋。
“騶虞!這是靈獸騶虞!看它的尾巴和背,看它的皮毛,天吶!”控制不住喊出聲的竟然是木劍師,語調更是激動得不能自己,“騶虞啊……我不是作夢吧!”
能見到上古靈獸,並不是每個修道者都有福分遇見的。
而征服靈獸,是哪怕最低階別的修道者都夢寐以求的事。“木劍師?”年輕的楚國隱士不明白什麼是騶虞。聽他所言應該是極為難見的一種動物,但令他擔心的是說話者的狀態——像是處於激動的巔峰。
這些驚喜交加、躍躍欲試的修道者們,被興奮衝昏了頭,沒有人理會隱士。“困獸索!有誰帶了困獸索沒有?”
木劍師首當其衝,激動得忘乎所以,首先掏出閃著銀光的繩索,這是進入玉南山南境的叢林前,他就已經備好的東西。“我帶了。”
“我也有。”
隨從們紛紛附和,掏出法寶。“木劍師!不能進入前方密林,我覺得這裡面有古怪。”隱士有些焦急,看著這些人頭腦發昏,他必須保持殺手的冷靜。
但年輕人很快發現他是在唱獨角戲——這些人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