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來人啊,快去請大夫。”程夫人急得站起身,望著方初痕的肚子直後悔。
程嵐一把將方初痕攔腰抱起就往外衝。
“嵐兒,先將痕兒送去隔壁房間。”程夫人高聲說,方初痕的房間離這裡不近,現在不方便回那裡去。
程嵐將方初痕抱入了隔壁房間,這個房間是平時親眷來時住的,就離程老爺夫婦的房間不遠。將直冒汗的方初痕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他就坐在床邊緊張地為她擦汗然後安慰著。
程夫人隨後也跟了進來,她眼圈紅了,站在床邊握著方初痕的手說:“痕兒,這都是為孃的錯,你可不要有事啊。”
方初痕雙手捧著肚子,此時已經不疼了,只是剛剛那一陣疼痛令她很害怕,今天剛得知自己懷了身孕,她一點要當孃的感覺還沒有呢,肚子一痛她立刻就害怕了,就在孩子有危險的那一刻她才真實地感覺到腹中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這個小生命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最重要的人,這個小生命不會冤枉她、不會罵她,在有人欺負她時絕對會毫無保留地站在她身邊,是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啊!方初痕眼圈紅了。
不多時大夫便請來了,就是上午剛給方初痕診完的老大夫,床帳是放下來的,他看不到床上的人,但是一把脈他立刻便認出這個病人就是上午他剛剛診過的那一個。
“少夫人上午明明還好得很,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老大夫語氣有些不好。
“大夫,我娘子怎麼樣?”程嵐一聽大夫的話心都揪起來了。
“少夫人有滑胎跡象,好在並不嚴重,吃幾副藥就會好。”老大夫望向程嵐的眼神不太友善。
“滑、滑胎?”程夫人身子晃了晃,被丫環扶住後她臉色蒼白地問,“大夫,我媳婦真沒事嗎?吃過藥他們母子就會沒事的對嗎?”
“先前老夫說過少夫人要多加休息,切忌思緒過慮,心情不能大起大落,她是懷孕初期加上最近有些勞累導致身子有些虛,只要休息的好沒幾天就會沒事。可此時她脈象顯示是心情鬱結,情緒浮動太大才導致了滑胎跡象。這一次是發現得及時,若是再有一次老夫可不敢保證少夫人會沒事!”作為一名郎中最看不得的便是自己的病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事,他會遷怒程嵐母子完全是因為他懷疑病人會如此都是他們害的。
“謝謝大夫,我們以後定會注意。”程嵐誠心認錯,他心情踏實了一些,畢竟母子平安。
程夫人將在發脾氣的老大夫送了出去,然後趕緊命人拿著老大夫開的方子去抓藥。
方初痕聽到自己有滑胎跡象很擔心,又聽大夫說只要休息好吃幾副藥就沒事便鬆了一口氣,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些,這時她身上都出了虛汗,被嚇的。
“痕兒,你現在感覺如何?”程嵐一臉愧疚地望著方初痕,眼裡滿是痛楚,因為程恬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他為此感到愧疚,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沒為妻子做過什麼,反而總是令她受到傷害。
程夫人抓緊絲帕,誠懇地說:“痕兒,這次是我疏忽,在你身子不適時還叫你過來問話。你今後就安心養胎吧,以後恬兒由我們夫妻幫忙管著,你暫時先不要為恬兒的事傷神了。”
方初痕點了下頭應道:“知道了,娘。”
“你先休息吧,感覺好些了再回房。”程夫人對方初痕說完話便看向程嵐,“嵐兒你的懲罰延後,待痕兒身體養好了你晚上再去跪祠堂。”
“孩兒知道了。”程嵐緊緊握著方初痕的手不放開。
程夫人走後,程嵐就坐在床邊跟方初痕說話,都是道歉的話,他沒有請求妻子原諒只是一直在懺悔著。
方初痕什麼都沒說,沒多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