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著卡普的牛飲之法是否能體會出酒中的芳醇香甜,拉西斯也用著小碗酌上了幾口,這年頭要想在大海上混飯吃,酒量可不能不行,循循漸進著培養酒力的拉西斯落在卡普眼裡顯得忒娘們了一樣,一抬手就按住拉西斯後腦,制住了行動,另一手將手中的酒瓶子硬塞進拉西斯的嘴裡,口中囔囔著男人的喝法就應該是這樣,一股攪合著老人味的朗姆讓毫無準備的拉西斯連嗆數口,索xìng沒剩多少,很快就見了底,卡普再一次爽朗笑道孺子可教,緩過氣的拉西斯笑得很憨,完全是一副被誇了得乖寶寶形象,內心卻想著老狐狸想測實力也不用如此下三濫吧,至於究竟是不是如其心中所想,生xìng多疑的拉西斯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說到底的拉西斯天生對陌生人也有著強烈的敵意,只不過不像艾斯盡數寫在臉上,他表現得更加內斂,更加隱晦,可以算作異世靈魂和時代天生的不契合所帶來的一種潛意識心理,對拉西斯來說,能夠讓其釋放善意的除了一些故友,就只有達丹一家的這一夥人了。
當天夜裡,除了年幼早睡的拉西斯,包括卡普和達丹皆是酒醉在主廳,和衣而睡,而睡姿那當真稱得上是造型迥異又風sāo暗藏,盡顯眾生相,讓第二天獨站在大廳的拉西斯頓時有一種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荒唐感悟,看著地上各種打翻在地的瓶瓶罐罐,以及混雜著昨rì菜目的各種嘔吐物,嘆了口氣,看來又是一個忙碌而充實的早晨。
驀然間一張釘在樑柱上的便箋吸引了拉西斯的目光,抬起頭,掃了眼,大致的意思就是我們要dú lì,落款是“ASL”,分別是艾斯他們三個名前第一個字母的縮寫,自從拉西斯和他們說了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故事,便心生嚮往,不僅偷了達丹老大私藏的佳釀,更是玩了把以大海為盟的結義,如今那三人雖沒有實際上的血緣關係,但已經以兄弟的羈絆相稱,貌似是艾斯為長,而路飛理所當然的是為老麼。
昨天夜裡起床噓噓的拉西斯,半睡半醒間似乎察覺了三人的歸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來道別的,估摸著八成是被卡普的鐵拳給打怕了,為了自己的夢想,毅然玩起了離家出走,這下達丹一家又要雞飛狗跳了,先不說達丹會不會被卡普進行chéng rén再教育,至少下面那群跑腿的小弟們一定會被外派出去抓人,真是不為他人著想一天到晚惹事的小兔崽子,隨後又悵然想到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吧,整天惹禍,讓做父母的yù哭無淚,回憶起前世的點滴,不由得心生一絲傷感和落寞,拉西斯也想和艾斯他們一樣無憂無慮,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再過一把那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童年,可惜內在早已到了而立之年的拉西斯想裝也裝不出來,只有躺在床上的時候偶爾回憶下童年的喜怒哀樂,至於那一年身邊玩伴那副稚氣未脫的臉龐早已只剩輪廓。
搖醒了達丹老大,拉西斯便將便箋舉到其惺忪的眼前,伴隨一聲高分貝的大叫,所有人都被其驚醒了。
“這可如何是好?”達丹老大小心翼翼的將便箋遞給卡普,坐等指令,如今整個達丹一家的小命都捏在卡普老頭的手中了,光不說打得過打不過,光他們從前犯下的各種罪名就可以被扔進大牢裡度過餘生了。
哼了一聲,老頭摳著耳屎,不以為意的說道艾斯他們耍這種雕蟲小技,反而是達丹比較急躁的說道:“您怎麼還那麼悠閒,那些傢伙的惡名可是已經傳到中心街了啊,要不是藏身我們山賊麾下,什麼時候被人盯上了丟了xìng命也不奇怪啊。”
在旁的拉西斯覺得達丹老大平時看起來挺草莽的,不拘小節,想不到斟酌起來說話也挺有門道,先是用卡普的悠閒襯托出他們現在很緊張,又馬上用xìng命威脅說來點出他們很有苦勞,一直保護著艾斯他們,雖然拉西斯覺得對於小鬼們的教養,達丹一家一直用著放養態度,壓根就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