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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候儘管公交車還在繼續前行,但我的注意力,早已被那拋在車後的古城牆深深的吸引住了。幸好故鄉學兄的單位,就在這古城牆的附近,公交車也沒有再向前行駛多遠,便緩緩的進了站。

隨著擁擠的人流,我疾步下得車來,凝神的雙目透過馬路上來回穿行的路人,向已拋在身後的古城牆遙遙望去,此時心中的那份按耐不住的興奮之情簡直叫人無法言表。隨著腳下焦急步伐的前行,這段古城牆的身影離我已越來越近了。面對著眼前那斑駁偉岸的古城牆殘體,我似乎感到在冥冥之中,有一種神秘莫測的神奇力量,時時的在向我召喚著什麼,受這種神奇力量的驅使,我的腳步不由得又向古城牆一步快似一步的邁進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整個殘缺敦厚的古城牆就在自己的腳下了,我胸腔中那顆火熱的心,又不由得加快的跳動了起來。這種無可名狀的情感衝動,源自內心深處對古城牆殘缺身資的莫名摯愛。這也許是前世造化所安排的因緣吧!讓我註定在今日與這段歷盡數百年風雨滄桑的古城牆相見。

心靈興奮的慰籍之餘,我迎風站在古城牆的腳下。當抬頭向它周圍附近望去的時候,那裡所展現的情景,卻讓我大失所望。在古城牆正前方四周偌大的地面上,隨處可以看到隨風漂浮的破碎垃圾——諸如已不知廢棄了多久的可樂塑膠瓶,破絮爛布碎草,枯樹上被風吹落掉的殘葉斷枝,黑白相間雜色不一的食品袋子等等。數棵粗細不勻高低錯落樹種不同的樹木下,滿地遍佈著形狀怪異的垃圾廢土“小山包”,“小山包”和“小山包”交接處的尺寸不一的縫隙裡,一叢叢去歲冬日的枯蓬衰草,在這般氣候變化異常春風的吹拂下,有氣無力地搖曳著那一叢叢弱不禁風的瘦弱身軀,隨時入耳的是一陣陣低拂地面的“簌簌”聲,此種情形,彷彿是那些生命已不復存在的蒼枯衰草,在向我這個陌生人訴說著這方城牆故地的現世淒涼。

我一個人身感孤獨的站立在這段古城牆腳下的寒風中,當自己親眼注視著這段高低起伏、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古城牆殘體,又低頭俯視自己腳下所踏的這片讓人心碎的淒涼之地時,這一切讓我從內心深處悲痛的感受到,它與抬頭所能望見的四周現代化的高大建築,是多麼的極不協調和格格不入,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現在所站立的地方——是否是我們的首都北京之地。

我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瞅瞅時間,離與故鄉學兄相見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那就多同古城牆相處一會兒吧!”我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道。位於離我所在地的不遠處,一個年齡與我相仿的年青人,倚坐在這段古城牆北端的石質附欄上,手裡隨意的翻閱著一份報紙,看他那神情有幾份的關注,時不時的還會偶爾抬起頭來向古城牆望去,那樣子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似的。我緩緩走上前去同他客氣的打著招呼,並向他詢問著關於這段古城牆的各種情況。年青人沉思片刻後用手習慣性的扶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隨後聲音低沉的指著古城牆告訴我說,這是明朝古城牆的遺存,距今已有六百餘年的歷史了。“這裡所能看見的這獨立的一段,是現存明朝古城牆中最衰敗的一部分。”年青人見我十分關注的樣子又補充著說道。這話他剛說完就站起身來合起了手中的報紙,伸手用手指指南邊不遠處的一座非常顯眼的高大精緻古建築說,那就是整個明代古城牆的東南角樓。我順著年青人手指指引的方向遙遙望去,一座高大雄偉的中國傳統式古樓閣建築矗立在不大遠處的陰沉天空下,儘管天公今天有幾分的不作美,但暫時的陰沉卻掩飾不住那高大雄偉角樓的莊重身資。站立於此地遠觀那東南角樓可謂飛簷峭壁,稜沿重疊,“凹凸”字型的防衛牆高低起伏錯落有致,各個角樓的側面上,都規正有序的佈設有大小相同的防禦射箭垛口,整個東南角樓的上下左右裡裡外外,處處都顯示著我國古建的精、奇、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