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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是很想放大鳳出去的,但又擔心它被其它動物傷害,因為村裡隨處都有放野的家貓在走動。我又想了想,待養它一段時間,讓大鳳的翅膀長成後,就親手放它飛回廣闊的大自然,因為那裡才是它真正的家。

下午我因有事就外出了,第二天下午方才回來,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鳳,還好它還安然的棲息在水桶裡,父親怕它渴著,還特意給裡邊放了一小碗水,我用手撫摩它的羽毛,它倒不怎麼感覺害怕了。

又過了一天,早上起來母親告訴我說大鳳不見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跑到了西屋去看,果然水桶裡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又四下裡尋找了許久,最後什麼也沒有找著。這時我就抱怨自己太粗心大意,斷定大鳳肯定是半夜被夜行的動物給叼走了,也恨鄉村裡所有放野的貓兒,更恨自己疏忽的那顆心。

阿彌陀佛!我佛保佑!但願我的大鳳,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屬於它的大自然!

羅漢碗

初夏的那顆炙人的老太陽,火烈烈地普照著大地,喧囂繁華的學子衚衕,數個常年堅守“戰地”的小商小販,都本能的轉移到了牆角的陰涼處,往日朗口不絕的叫賣聲,此時也彼此黯然失色了。嬌貴的女大學生們,頭頂自持的遮陽傘,三三兩兩的悠閒緩步慢行,五顏六色的花傘兒,倒無意成了這條衚衕詩意的點綴。冷飲攤前的老太太,可謂是生意興旺,面對著一群年齡不一的小學生,居然忙活得連錢都接不及。

“熱死人咧!這狗日的天氣。”

“是咧!剛入夏就這麼熱,到了三暑那還不滅絕人啊!”

兩個上身赤脯,肩膀上搭著擦汗手巾的農民工,一邊大步的前行,一邊嘴裡無奈的抱怨嘟囔著。我與同行採訪歸來的小張,也推著各自的腳踏車,混跡於這熱鬧人雜的學子衚衕。正閒聊不經意間,我們倒到了常光臨的“食糧麵館”,安排了腳踏車晃身進去,又成了這裡熟悉的食客。麵館裡此時的食客比較多,因為這正是吃午飯的當兒,每桌三三兩兩的顧客,或靜坐或交談或品茶或飲酒,屋頂那葉滿是汙垢的老吊扇,總是“嗡嗡”不停歇地轉動著,老是找不著自己的頭尾,才給下邊悶熱難耐的食客,帶來徐徐的涼意。

憨厚睿智的同事小張,同我都是地道的文學迷,我倆一邊斟茶慢飲,一邊談論時下的文學現狀,從“80後”、“美女作家”到時下泛泛而談的“身體寫作”,再到一直飲譽文壇的文學宿將——鬼才賈平凹。正當我們談興正濃,兩碗熱騰騰的三晉名吃——刀削麵,被滿臉笑盈盈的女服務員端了上來,見此情形,二人對視一笑劈筷剝蒜加醋,就著滿屋子的熱氣,隨即大大咧咧的吃將了起來。

雖說鬱熱難奈,倒也吃得痛快,飯後二人渾身已是汗流浹背,抬頭看看牆頭的老掛鐘,時間還早,於是又就著半壺殘茶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來。不知不覺間無意中發覺,一起同來的食客,大多漸漸散去,我同談興正濃的小張打了聲招呼,示意怕影響店家生意,於是走出門來,付錢結帳匆匆離去。

出得麵館,方才知道外邊別有一番天地——烈日炎炎,驕陽似火,整個衚衕的行人,猶如置身於蒸籠一般。透過炎炎的氣韻,不遠處名聞三晉的名剎古塔——大雲寺(俗稱鐵佛寺)籠罩其中。我與小張都心性嗜佛,所以我便建議前去大雲寺訪禪,小張一聽我意,也無異議,當即二人冒著酷暑,手推腳踏車向鐵佛寺奔去。

巍巍高聳的六層清代磚建佛塔,是大雲古寺的標誌性建築,名聞遐邇的鐵佛巨頭便置身於該佛塔的底層。從正門右側的家屬院小路繞道而行,發現這裡昔日整齊排房式的家屬院,正在拆除之中,才幾日不來這裡倒有如此的變化,我不能自己的嘆息著。先前這裡小院所住的主人,都是市博物館的館員和精通文物知識的研究員。進入大雲古寺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