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奄仲言談舉止中,使得軒轅不自覺間走入了陷阱,而事實上這之間並非沒有破綻,只是軒轅一開始便被太昊這個名頭給鎮住了,而忽略了某些細節。更巧的卻是軒轅也是心懷鬼胎,想著如何利用太昊,害怕太昊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故示出一種坦然而誠懇之態,不敢仔細深入地問太昊某些問題,從而使得奄仲輕易地充當了這個假角色。
事實上,一開始奄仲便在算計著軒轅,以奄仲和風騷這兩大高手的實力,也不敢正面與軒轅交鋒。鬼三和曲妙的結果使他們不能不慎重,而狐姬和偃金的結果更讓他們心寒,本以為軒轅已受重傷,因此他們只讓樂極七代和花蟆王出手,自己靜觀其變,誰知道樂極七代和花蟆王敗得這麼快,使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手。不過,他們也因此而懷疑軒轅並未受傷,這才施行他們的太昊計劃。
軒轅再細想起來,確實是漏洞百出,可是此刻後悔也沒有用,他已經成了階下之囚,還能夠說些什麼?他只能表示冤,這一場交手敗得冤,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世間或許真的只有金衣金面金靴這一套行頭是太昊的招牌,但正因為太昊常將自己的面目掩飾在那金面具之中,而使人扮之更加容易。
因為天下的金銀多的是,太昊能造金衣金靴金面具,別人也同樣能造,也許所造的行頭並不盡相同,但對於從未見過太吳的人來說,這是很容易矇混過關的事。奄仲便是利用這一點詐騙軒轅,而軒轅竟輕易地相信了,這確實是種悲哀。
當然,由此也可見東夷人不僅在熊城之中有奸細,在陶唐氏之中也存在著耳目,否則怎會知道顓臾大主祭和軒轅之間的事及軒轅與陶基之間的關係?
不過,軒轅對此已經沒有辦法深究了。
“沒想到嗎?”奄仲揭下面具,露出一張尖瘦而白皙的臉,只是臉上爬滿了皺紋。
“確實沒想到,我終是棋差一著,你比童旦和偃金的確強多了,若他們有你一半的狡猾,只怕我早就已經完了!”軒轅悠然道。
奄仲不無自得地笑了笑。
“你也應該感到驕傲了,能夠勞動我們如此大動干戈之人,你是數十年惟一的一個!”風騷神情冷漠地道。
“但這也是一種悲哀!”軒轅掀了掀眉頭,苦笑著道。
“我想,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那兩個小子就交給族王了!”奄仲冷酷地道。
軒轅瞪了花猛和獵豹一眼,喝道:“還不速去報信……嗚……”
軒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奄仲制住了啞穴,只把軒轅氣得乾瞪眼,但又無可奈何,奄仲對人體穴道和經絡的認識似乎並不下於他。
這或許也叫十年風水輪流轉,當日軒轅總是拿這一招來對付別人,可今日別人也拿此招來對付他。
花猛和獵豹怎會不知道眼下情況的糟糕程度有多大?憑他兩人之力別說奄仲和風騷這兩大高手,便是單對風騷一人,他們也只有等死的份,這是絕無逆轉的境況。軒轅這麼一喊,他們絲毫不猶豫地向兩個方向逸去。
花猛和獵豹兩人心中都明白,如果他們選擇同一個方向的話,兩人都得死,他們絕對無法闖過風騷那一關。如果兩人分開來逃走,或許還有一人可以活著,他們欺風騷分身乏術,才會如此選擇。兩人心中早有默契,逃得一個是一個,回營告訴桃紅和陶瑩諸人,再想法救軒轅或為其報仇,否則他們三人死了也是白死。
“想走?沒那麼容易!”風騷冷哼一聲,披風陡漲,如一張巨翼扇動,他那龐大的軀體竟然如鳥一般飛起,以極速撞向花猛。
花猛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夠快,但風騷的速度比他更快。不僅如此,風騷更似算準了他逃逸的路線。
花猛一時間剎不住腳步,竟向風騷撞去,倉促間低吼一聲:“翻雲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