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父幽暗的神色稍微有所緩和,王舒月繼續說:“您看啊,學校得交學費住宿費吧,人多就要有食堂吧?醫院建好了,就會有病人,看病要花錢的吧”
“咱們這樣一搞,這市場經濟就能活起來,下一個天墉城就是咱們雲鶴宗的了,師父您想想天墉城的稅收,嘖嘖嘖,那不香嗎?”
王舒月越說越上頭,直接拍掌喝道:“咱們這就是房地產時代的初級階段,到時候發展起來,咱們雲鶴宗就是九州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哦,對了,丹霞宗那邊的朱碧海長老您認識吧?人家可比咱們雲鶴宗的長老們覺悟高多了,跨界域的進出口貿易搞得風生水起。”
“可師父您看咱們雲鶴宗,飛劍產量比不上器宗和瀛洲徐家,丹藥陣盤,那就更悽慘了,丹霞宗已經默默準備弄流水線加大產量,咱們弟子各個沉迷練劍無法自拔。”
“這正是需要我這樣的人才,去為咱們雲鶴宗搞創收啊!”王舒月一本正經的拍胸說道。
清一道人面色已經好了許多,不過那雙眼眸卻愈發的困惑了。
“雲鶴宗乃是九州第一劍宗,實力高強,財力也不弱於其他九宗,何必如此鑽營?”
“哇!”王舒月大受震撼,“師父,還有人嫌錢太多的嗎?”
一開始她以為她夠有錢了,可去了一趟瀛洲,她才知道,她連一碗九龍鮑魚湯都不配喝,這就是世界殘酷的參差!
“師父,聽徒弟一句勸,咱們雲鶴宗就剩地盤大了,那地不能空著啊,這經濟必須搞活,宗門弟子待遇必須提高,附屬村民們生活水平必須是蒸蒸日上。”
“只有這樣,雲鶴宗才永遠不會被時代拋棄!”王舒月振振有詞,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清一冷嗤一聲,暗道自己這雙眼早已經看透。
“看來太上長老給你的零花錢還是太少了。”他輕嘆道。
王舒月歪了歪頭,是她的錯覺嗎?感覺有被嘲諷到。
算了,不管了,看師父這樣子,似乎是被她說動了。
天色也不早了,預防針已經打了,接下來就看後天龍若軒那邊的3d版規劃圖,到底能不能把這個大餅給雲鶴宗的人畫上。
王舒月:畫餅,我是專業的!
“師父,後天弟子再來,這兩日您想一想,要是覺得可以,雲鶴宗出地,我們出錢出力,咱們共創美好明天。”
我們?清一眸色一暗,正欲問個清楚,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清一心中微詫,他清楚知道,自家那個半桶水的徒弟根本做不到這般不動生息的消失。
她身邊那兩隻靈寵,果然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王舒月從正殿離開,回到紫竹院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院裡靜悄悄的,生兒已經睡下了,崖壁裡的白虎和池水裡的風兮,也都沒有動靜。
感受著院裡的靜謐,王舒月長舒了一口氣,期待後天的到來。
推開房門,走進屋內,一爐清香,兩碟溫熱的糕點,還有一杯溫茶。
室內似乎還有少年身上殘留下來的淡淡茶香,王舒月一愣,又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來到桌前坐下,還別說,三省的廚藝長進了很多,兩碟糕點色香味俱全,是她喜歡的味道。
吃掉半碟糕點,又喝完那杯溫茶,王舒月舒服的發出一聲嘆息,脫掉鞋子,上床盤膝修煉。
一縷縷混元之氣逸散出來,平靜的池水泛起漣漪,脫去鎖靈珠,恢復靈力的鮫人浮出水面,白皙的肌膚有了血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明麗動人。
“我的小紅!”
清晨,王舒月是被白虎悲憤的吼叫聲驚醒的,要不是她反應迅速,被這一嚇,運功差點走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