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王舒月咬牙低罵,想起三省忽然亮起來的眼睛,只恨不得穿回半分鐘前把自己的嘴給縫起來。
他要是想多了可怎麼辦?!
答案是涼拌。
已經來不及解釋了,高遠滿臉焦急的從紫竹院裡衝了出來,撲通就跪在了王舒月面前。
“王師叔,救救我們吧!”
王舒月眸色一凝,施法一抬手,將他扶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可能太著急,情緒也過於激動,王舒月讓他說,高遠反倒說出來,只不停求她救救他們,就想讓她跟他走。
王舒月能夠感覺到他的絕望和焦急,但她並沒有因此就貿然隨他離開。
“你先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好好跟我清清楚楚講明白是什麼事,不然你這樣,我是不會跟你離開的。”
王舒月抬手一指院裡的石桌,高遠一愣,王舒月領著三省,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三省退到屋簷下,安撫被高遠激動狀態嚇到的生兒,王舒月則在石桌前坐下,取出茶水,倒了兩杯茶。
被王舒月這一通冷處理,高遠慌亂的心漸漸平復,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垂著頭走上前,有些惶恐的看著王舒月。
好在,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遞給他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說。
“謝王師叔,剛剛是小的莽撞了。”高遠不好意思的說道。端著茶,喝了半杯,沒有坐下。
因為他清楚,自己已經夠逾越了,是因為王舒月性子好不在意這些,他又怎敢同她平起平坐?
“到底是什麼事?”見他平復下來,王舒月疑惑問。
她不是不幫忙,但她幫忙的前提是,得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見高遠這焦急的樣子,這件事就算她立馬出現,也不一定能解決得了。
高遠痛心道:“師叔,我們村闖了大禍了!”
王舒月心頭一凜。
就聽高遠繼續說:“前兩月,師叔好心託人為小的帶回谷種,小的欣喜若狂,立即請示管事師兄,將谷種帶回了家,讓父兄種下,想著趕在冬日前把谷種種出來,給家裡增添收成。”
“可、可沒想到,父兄為了多種谷種,將家中原本的靈田地挪用,全部種上了谷種。”
聽到這,王舒月已經感覺不妙了。
她已經不是剛到雲鶴宗,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
她現在知道,高遠所屬的村莊,也在雲鶴宗管轄之內,村裡村民每年都要為雲鶴宗生產靈米,上繳宗門,以求庇護。
同時,雲鶴宗也會給予一些靈石補償。
這種生產模式,從雲鶴宗建立之初,一直延續至今,小政策年年變,但大方針上,雲鶴宗一直維持著主導地位,按照村民的總產值,進行三到七成的上繳量。
要是不能達標,或者交不上靈米,整個村莊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
不過,藍星上的稻穀也受到靈氣復甦的影響進化了,現在和九州這邊的下品靈稻區別不大。
況且,她特意叮囑過要姑父拿好的谷種,種出來的靈米應該只會更好,比九州的基礎靈稻產量更高。
如果高家父子把靈稻全部換成藍星的谷種,產量不但會提高,品質還比之前的更好,高遠不應該露出這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啊?
正當王舒月不解之時,高遠說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王師叔,那些谷種初時長得極好,父兄心中也十分欣喜,但不到最後父兄也不敢輕心。”
“可族長見勢頭好,不顧我父兄勸阻,就拿走了剩下所有谷種,讓全村換了新谷種。”
“可是,眼看就要成熟時,稻子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