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幹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來似的。
甩手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又不是風一吹就會倒的人,扮什麼柔弱。李嬌嬌氣得面紅耳赤,不過到底沒失控,但指望她什麼好口氣,那簡直就是做夢。
“別瞎套近乎,沒那麼熟稔,我什麼力道我清楚,別裝柔弱裝可憐,全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裝起來給誰看,差不多就行,別得便宜還賣乖。若是你們的態度不變就派出所見,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啥,這就有點過分,我們好心好意來道歉,就這麼個態度。”汪大哥維護著媳婦,皺著眉頭就想數落人,他是習慣林春的退讓,誰叫林春稀罕他妹子,不過到底今時不同往日,他數落起人來沒底氣,只有將即將出口硬生生憋回去。
不過瞧著林秋和李嬌嬌的眼神就有點不善,全賴這倆攪屎棍,若沒有這倆人,哪裡犯得著如此麻煩。
“我就是替書棋抱不平,這世道對女人多不公平啊!女人離婚叫人戳著脊樑骨說三道四的,我就是心疼書棋,氣不過。林春,我說句公道話,這事是你乾的不地道,你這就是始亂終棄,想當初說什麼天長地久的……”趙瑩禍水東引,只說她是為書棋抱不平,她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小姑子離婚肯定是吃虧的,換做是她,她準不離婚,傳出去丟人現眼。
汪大哥一聽媳婦沒受到教訓,想著生事,氣不打一處來,“你有沒有完!”
來求饒的,可不是來生事的,口口聲聲指責林春,不是傻是什麼,若是叫林春惱怒,翻臉不認人,只是報警,汪家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現在正在事業的關鍵時期,進派出所的醜聞傳出去,他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不懂事的媳婦,實在是欠揍。
趙瑩被他這樣一喊嚇一大跳,用手扶著胸脯,一個勁地嘀咕,“真是嚇死我,幹什麼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啊!非得用吼的!”緩過勁來,上手就擰丈夫的胳膊。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汪家有什麼不滿的,書棋這等毒婦,您自家留著用,至於虧待書棋,這還真沒有。我哥算是淨身出戶,書棋手中攥著萬把塊錢,房子兩棟,好處全叫她撈著,現在倒是有臉來問責。”林秋心中為自己的挑破離間叫好,她不心軟,狗咬狗的戲碼輪番上演豈不痛哉,雖說馬上就要動身瞧不見,可不妨礙她蔫壞蔫壞地給書棋下絆子。
她就是篤定書棋不會如實交代,二嫂說的書棋將錢上繳她不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是書棋那等精明的女人。
“兩棟!”趙瑩猛的尖聲叫著,嘴裡嘀嘀咕咕的沒什麼好話就是。
“還是報警來得方便,看派出所怎麼說。”林春黑著臉開口,他的態度表露無疑。
不出聲則已,一出聲,汪家人果然神色大變,空氣一時凝重起來。
如果鬧到派出所,傳出去丟人不說,生意難免受影響。林春這麼一說,汪家人立馬沒脾氣。
有脾氣能咋的,誰叫理虧在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眼神晦暗不明,一時半刻拉不下臉,唯有沉默。
“我們來就是道歉的,可為啥總是揪著不放呢!東西全在這呢!非得鬧得那麼難看麼!”趙瑩提高音量,用充滿著無盡的痛楚的語氣控訴著林春,滿眼委屈,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出,她沒有擦拭,任由它滾落,格外惹人心疼,不過在場的沒有憐香惜玉的人。
惺惺作態就是惺惺作態,是真的,是假的,光用肉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汪大哥忽然出手如電,一把狠狠薅住趙瑩的頭髮,扯著她的頭皮就把她拎起來,“瞧你乾的蠢事,實在是丟汪家的臉面,你說說我這是不是倒八輩子的血黴,方才娶你這麼個不知四六的東西。”
“啊。。。。。。痛。。。。。。全賴我……全賴……我,我不該出……出這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