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青丘山狐族的族長,”
陳巖有了判斷,這個女子看著年輕,實際上最少都得有三百歲以上,乃是執掌整個青丘山的權力人物。
“場面真不小,”
陳巖目光轉過來轉過去,發現升起的雲臺上的氣息隱晦深沉,很明顯,能夠被青丘山請來觀禮,並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真是有意思。”
陳巖看著眼前的異象,只覺得這個場面很大,光是這個,自己來看狐嫁女就沒有錯,喃喃道,“真的是修真世家的做派了。”
在離陳巖不遠,同樣有一座樓臺。
蘿藤垂葉,芭蕉染綠,欣欣向榮。
案頭上,是銅綠大鼎,燒著上好的香料,煙氣縈繞,有一種春日百花的香氣。
“場面不小啊。”
“是,不錯。”
“聽說男方也不是普通人。”
“當然了,你別看青丘山是狐族,但根基深扎,已經是豪門了。”
十幾個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高談闊論,他們不少都是隨著長輩出來的,見到今天的大場面,很是興奮。
“這次青丘山出嫁的是婉兒小姐,我有緣見過一面,真的是麗質天成,國色天香,一笑傾城啊。”
這個人說起這話的時候,目中放光,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取新郎而代之,好去迎娶。
“哈哈,張兄真是風流倜儻。”
另一個人接話道,“說起來,青丘山一脈繼承的是天狐道統,修煉玄功之後,容貌和氣質都會變化,自然有顛倒眾生的魅色。婉兒小姐是不可能了,不過張兄要是努力一下,其他青丘山尚在閨中的其他小姐還是希望很大的啊。”
“是啊,是啊。”
“青丘山一脈真的是我見猶憐,要是張兄能抱得美人歸,是豔福不淺。”
“青丘山還是一方大勢力,要是得到這個助力,以後有不小的好處。”
其他人都紛紛出口,有的是真情實意,有的是看熱鬧,有的是信口開河。
“好。”
張姓少年倒是被眾人攛掇的熱血沸騰,想到這幾日見到的容顏絕美的狐族少女們,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大聲道,“等婚禮之後,我就行動。”
“張兄好樣的。”
“英雄愛美人啊。”
“哈哈,我們先祝張兄心想事成。”
都是年輕人,攛掇別人去追女人的話語幾乎都是張口就來,把氣氛搞得很熱烈。
“多承吉言。”
張姓少年好像真的是抱得美人歸一樣,端著酒杯,哈哈大笑,喝得很暢快。
唯有場中一人,頭戴玄冠,身披黑衣,面容如鐵,渾身上下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意,讓所有的人都不願意接近。
這個黑衣少年姓柳名心元,也是隨著家中長輩來觀禮的,他看著雲臺中的眾人,嘴角不經意地勾了勾,向來無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深不見底的血色。
半空中。
青丘山狐族族長穩穩當當地坐在軟榻上,她的身後,自然生騰出細密如藤蔓的寶光,上下交織,如羅網,橫起縱向,又似羅盤。
叮叮噹,
玄妙的經文在其中不斷地生滅,好似漫天的吟唱。
“嗯?”
雲翠仙長長的睫毛抖動,晶瑩的目光動了動,她身為金丹修士,擁有對未來的感應,敏銳察覺到氣機的變化。
“好似有事要發生。”
雲翠仙作為狐族的族長,面上不動聲色,都到了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臨時取消,她想了想,屈指一彈,一點流光自指尖發出,往山中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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