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上未來的變化和自己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而變得複雜。
“未來太難以把握,變數太多了。”
陳巖搖搖頭,晉升到真仙境界,在時光參悟上也是剛剛上路,這是一個永久的堅持。
“回。”
陳巖用手一抓,在青翼島上胖娃娃留下的氣機倏爾聚攏,千千百百,聚集在一塊,然後時光回溯,過去在島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出現,纖毫畢現。
過去已經沒法變化,可以照見,追根溯源。
陳巖再次出手,抓取來到過青翼島上修士的氣機,一一檢視,同樣沒有疏漏。
只是比起單純的胖娃娃來講,修士氣機的追根溯源要難上不少。
這和時間過去的長短,修士的修為,修士本身攜帶的力量包括法寶符,等等等等,都有關係。
“唔,”
陳巖還發現了天水界兩位真仙的蹤跡,只是一閃而過,看不清楚。
真的是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爾留指抓,鴻飛那復計東西,浮光掠影一樣,支離破碎,聊勝於無。
至於宗門中葉長老的蹤影,則是完全模煳,半點不見。
很顯然,並不是葉初夏的過去不存在,而是這位真仙在時空上的造詣要深刻的多,隱去之後,不留蹤跡。
“走。”
陳巖對自身的真仙之體掌握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於是大袖一擺,起了一道清風,裹住胖娃娃,只是一轉,進入他自己的仙國。
常融七寶界,元皇宗門中。
寶池在崖上,大有半畝,其水純青,黛色鬱郁。
裡面種植蓮花,或是金蓮,或是青蓮,或是白蓮,花色映水,浮香氤氳。
正值中午,日光自上而下,鬥射入池,天光,水影,花色,金白青三色激盪,溢位滿池,照耀崖谷,粼粼有出塵之感。
兩人相對而坐,几上犀角酒樽,象牙杓,金漿玉釀,白鳥銜杯,有淡香瀰漫。
仔細看去,一人衣冠偉然,相貌奇古,身後彩雲覆頂,鸞鶴飛翔,赤焰升騰左右,正是元皇宗宗主金功千。
另一人看上去十三四,身衣珠翠,黛眉翠羽,長長的裙襬垂到地上,有七八丈,上面是細細的花紋,繡著鳳凰圖案,同樣是元皇宗的女仙。
日前,崖上,池邊。
兩位真仙安靜而坐,雲起潮湧,清風徐徐。
“宗主,”
女仙的聲音不大,非常清脆,像是春日時節,英蕊芬鬱,聞之心神暢快,吐字有香,道,“三十三天的人可是很少來我們這地界。”
“三十三天自稱是萬界之中心,”
金功千手扶玉如意,柄上綠潤有光,照的他眉宇間瑩瑩,他不疾不徐地開口,道,“雖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天庭的影響力與日俱增是毫無疑問的。”
“三十三天的統御範圍在擴大,天庭中的大人物們的威勢也是一日勝過一日。”
“除了氣數之外,當然,玄門道宗在其中的推波助瀾也不可少。”
“那對於三十三天的來人?”
女仙蹙了蹙細眉,詢問自家宗主的態度。
“我們元皇宗和現在的元皇天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雖然來人是瑤池天界之輩,但總有香火之情。”
金功千笑了笑,平靜自然,道,“不過玄元上景天的形勢一直很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也不能夠肆意妄為,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女仙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事,開口道,“崇明大觀界的李扶南糾集了六位真仙攻打天水界鎩羽而歸後,最近又蠢蠢欲動,可能不會罷休。”
“一死一重傷,四人狼狽討回,這個仇可是結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