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就去吧。”
金功千乾脆利索,直接擺了車輦,四個人前往宗門的祈靈臺。
祈靈臺。
突兀拔起,高有千尺。
上下鐫刻精緻的篆文,金燦燦,閃爍光輝。
周圍是千姿百態的雲石拱衛,威嚴如龍騰,華貴像鳳翔,沉靜如玄龜,輕靈像白猿,等等等等,排列成一種神秘陣法,鎮壓風水氣運,勾連地氣。
最上面,則是各種法器齊全,如意,蓮花,拂塵,法旗,香爐,等等等等,都氤氳著青光,是濃郁的地乳精華和天上的天晶之水結合的異相。
陳淑蘭和鄧英堂兩人與金功千客氣了幾句後,就毫不客氣地站在臺上,取出法器,抽取地乳精華和天晶之水,打入法器中,振振有詞。
轟隆隆,
法器一開,汩汩汩往外冒著花兒,一種宏大的力量生出,虛空中漣漪重疊,向四面八方而去。
“這樣的法器,”
金功千和自己宗門的女仙對視一眼,以兩人的真仙見識,自然看出了法器的不凡,不光是本身巧妙,每次動用都要消耗的驚人,瑤池天界的人下的血本不少。
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到底在什麼地界?
叮噹,叮噹,叮噹,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乳精華和天晶之氣不斷湧入法器中,法器上如星辰般的經緯縱橫開始變得清晰,一個指標出現。
“咄。”
陳淑蘭和鄧英堂兩人見此,口吐真言,全力激發。
咔嚓,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標一震,指向一個界空,一動不動,前方幽幽深深,看不到底,大片大片星雲縈繞,高深難測。
“唿,”
陳淑蘭吐出一口濁氣,鬢角上香汗細細,縱使有祈靈臺相助,但驅使法器追索其人的氣機依然是勞心勞神。
她穩了穩神,壓下翻騰的力量,雲袖擺動,望向元皇宗的兩位真仙,指點著法器上的方向,道,“此人就在玄元上景天的這個界空。”
“這個界空,”
金功千上前一步,炯炯有神,盯著星雲圖,默算方位,算著算著,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整個人沉默下來。
“金宗主?”
陳淑蘭看到金功千面上的異樣,細眉挑了挑,道,“不知是哪一個界空?”
金功千又看了眼,才收回目光,沉吟少許,答道,“以兩位道友的推算來看,此人是藏在天水界。”
“天水界?”
陳淑蘭和鄧英堂兩人常年居於三十三天,對於玄元上景天的局勢並不瞭解,開口道,“這個界空有何不妥?”
“天水界在玄元上景天中並不起眼。”
元皇宗的女仙接過話頭,組織語言,道,“這個界空雖然體量不小,但靈機匱乏,仙道衰落,且向來閉塞,很少和人相通,除去跟它直接相連的界空的,其他人都不太瞭解。”
“這樣啊。”
陳淑蘭並不在意,扶了扶頭上的髮髻,鳳簪子上的金光照下,映出她的自信從容,是瑤池天界無數年來積累出的自信,道,“只要尋到方位,剩下的我們能夠解決。”
不瞭解,陌生,又如何?
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路子!
元皇宗女仙能夠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她也知道三十三天人的行事,暗自撇了撇嘴,道,“主要是天水界最近和別的界空起了戰火,據說現在界關之門已經關閉了。”
“界關之門關閉?”
陳淑蘭和鄧英堂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無可奈何。
“咦,”
女仙愣了愣,美眸中的異色一閃而逝,莫非他們還有別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