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得道,以後的潛力不可限量。
跟在後面的褒玉,美眸中也滿是異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瘋狂。
“請用茶。”
程志雒用手一招,枝頭上的細花落下,稀稀疏疏,如同冬雪,落到杯中,化為一種靈茶,香氣襲人,道,“這是瓊花霜雪。”
陳巖沒有喝茶,反而是想著剛才程志雒的動作,他現在就是這凌雲閣的器靈,真的是言出法隨,自成空間。
想了想,陳巖開口道,“這凌雲閣為十二閣之首,千年以來,引金河龍氣孕養,門中法陣淬鍊,已經是一等一的法寶。”
“只是此寶同樣太過強大,程長勞要將之祭煉地大小如意,化為法身,難度非常之大。”
“這可是不成功則成仁!”
“天地玄妙,宇宙浩瀚,”
程志雒表現地很灑脫,話語中卻有一種百死不悔的堅定,道,“不看一看,我不甘心。”
很多普通人知道修士的生活後,會表示不理解。
修道之人刻苦修煉,日夜不輟。
當要收集天材地寶之時,在外面風餐露宿,甚至還得和人勾心鬥角,鬥法廝殺都是尋常事兒。
和天鬥,和地鬥,和人鬥。
這樣的生活,即使是壽元悠長又如何?
還不如富貴家人,賞花看月,擁美吟詩,自在悠閒,隨心所欲。
而程志雒的話,就表現出修道之人的觀點:子非魚不知魚之樂,不修煉,就不會明白天地之間的大歡樂。
“程長老的向道之人,在下佩服。”
陳巖面上不動聲,只是目光銳利,道,“不過金鼎十二閣勾結妖魔之事,你們得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陰一陽,才是天道。”
程志雒捏了個道訣,整個凌雲閣中有一股難以比擬的純陽之氣升騰,道,“我當時要和妖魔合作,就是為了其純陰魔氣,希望能夠陰陽混元,再上一層樓。”
他沒有否認和妖魔互通之事,從容地道,“不過陳谷主你提出的要求太苛刻,我們沒法接受。”
“哦。”
陳巖雙手平放到膝前,身子挺拔如松,道,“這麼說的話,程長勞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
“陳谷主,我們金鼎十二閣和真陽玄門不一樣。”
程志雒沒有生氣,沒有害怕,沒有不安,依然是平平靜靜,開口道,“我們十二閣一心和禁制法陣打交道,牽連很廣。雖然明面上只有我一個無法走動的金丹宗師,但是道友若要動手,肯定會有人出頭。”
陳巖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說的不假,金鼎十二閣積累的人脈不可小覷。
“要是陳谷主真要下決心,不顧一切,或許真能讓有的人掂量一二。”
程志雒繼續說話,針針見血,道,“畢竟代價太大的話,他們也會衡量。不過現在局勢不同,道友風頭太盛,要是再出手,恐怕會引得有心人不安。”
陳巖驀然抬頭,目光若刀劍。
這個老傢伙,看得真是夠準!
他到現在沒有動手,而是上門威逼,就是有所顧忌。
能夠覆滅真陽玄門,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
當時之時,他們是突然發動攻勢,其他的勢力根本來不及插手,再加上有真武兩儀道的全力支援,才順利完成計劃。
而要對金鼎十二閣動手,就會有各種意外發生。
要知道,他現在的風頭真的很盛,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他,有人是不願意他再擴大勢力的。
陳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道,“就是這樣,我依舊有辦法讓金鼎十二閣付出血的代價。”
“陳谷主當然有這樣的能力,這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