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小腦袋,將小爪子顫巍巍的伸到子思下頜邊輕輕摩挲,發出子思才聽得懂的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在場的人還沒來得及有何動作,子思已是瞬間慘白了臉色,不可置信的望著懷中的小傢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採兒?”
“咕……”小獸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不住用自己的頭摩挲子思的身子,彷彿在表達著親暱和思念。
“採兒……”子思只覺心頭一陣劇痛,眼淚已經不受控制一滴一滴落在小獸的茸毛中,惹得小傢伙拼命的蹭著子思,似在安撫他。看著懷中的小傢伙這般模樣,子思眼前一陣昏黑,就欲倒下之前,已經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風白景靜靜擁住了他,“思兒當心身體,別太難過。”
風白景溫柔的聲音讓子思找回幾分理智,他將懷中的小傢伙摟緊了些,輕聲問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下,人的靈魂才會附著到別的東西身上?”
鳳凰抬眼望他,“不是你做的?”
“不是。”
“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人死之時,靈魂受到了創傷或詛咒,不能轉生,若不尋找依憑,就會灰飛煙滅,但這世間能夠傷及靈魂的東西實在少之又少,所以這種情況一般都不會發生。”
是嗎?是雲裳那個惡毒的女人做的嗎?子思撫摸著還在不住顫抖的小靈,“採兒為什麼不告訴哥哥呢,是怕哥哥難過?”
“唔……”小東西埋首在子思懷中,算是預設。
“那為什麼最近小靈的眼睛會經常變成赤紅色?”風白景也看著小獸,神色中帶上了幾分憂色。
“那是因為他身上沾染了強烈的怨氣。”
“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鳳凰答得乾脆,“本來凡是靈獸,對我歸翼的人就會無端親近,尤其是我,我本可以和它溝通,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十分討厭我,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那是因為我此生,已經有了至愛之人,小靈也是知道的。”風白景說著,也伸手摸了摸小靈毛茸茸的腦袋,輕笑著安撫它。
小獸自動靠過去,蹭蹭風白景的手,輕聲嗚咽。
鳳凰聞言,輕笑起來,笑容中卻又了幾分落寞,宛如櫻花凋落之時,悽豔卻依然絕美,“我早該料到,是少主的母親嗎?”
風白景看著子思,但笑不語。
鳳凰的失意卻只是一瞬之間,片刻,他又找回了自信,“不論是誰,本尊相信,谷主總有一日會被我打動的。”
“呵。”這回笑的,卻是子思,他揚眉看著鳳凰,眼中露出幾分挑釁神色,“我很期待。”說完,他看著懷中的小靈,輕聲道,“小靈跟我們回去吧,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和景都不會放棄小靈的。”
“咕咕……”小獸笑眼彎彎,顯然對子思的話十分滿足。
待到風白景一行離去,殿中只剩了鳳凰和他的左右二使。
“鴞,今日的事情,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鳳凰的聲音此刻更是沒有半分溫度,冷得可以。雀一邊替鳳凰包紮傷口,一邊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鴞,眼中更多了幾分憂色。
“凡是傷害尊主的人,鴞都不能放過。”機械去堅定的聲音,昭示著聲音主人此刻同樣堅定的心情。
鳳凰冷笑一聲,眉梢眼角都透出層層邪氣來,“真是冠冕堂皇的藉口,就因為如此,你就可以不聽我的命令了嗎?”
聞言鴞的身形一顫,只是低頭保持沉默。
“你可是因為我對忘憂谷谷主的心思十分不滿,恩?”上挑的尾音帶著無比的危險,讓雀的動作都為之一滯,他們的尊主為人隨性不羈,這點屬下們都是十分清楚的,誰若對他的做法表示不滿,無疑就是自找死路。
“屬下不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