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冥一臉訝異的看著他,“你會風冥紫焰!”
子思冷哼一聲,“憑你的功夫,也敢號稱什麼‘風冥公子’,真是可笑!”
“你究竟是什麼人?”
“呵,歸翼門下左使,還真是健忘呢!”
那男子聽子思道破身份,雙眉一跳,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你……”
子思抬手封了他幾處大穴,仍回到風白景懷中,淡淡對著風白景解釋道,“方才他出劍之時,我便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熟悉,靈光一閃之間,便想起來了,有這般凌厲神色的,只有歸翼左使鴞,沒想到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你曾見過我?”
“見沒見過並不重要,你是如何學會風冥紫焰的?”
“哼,我倒真沒想到,堂堂風冥紫焰的傳人,竟會願意屈居人下,輾轉承歡。”
刻意激怒的話,子思自是不會在意,“你不願說,也罷了,反正你不過是所謂歸翼尊主手下一顆棋子罷了。”
聞言,他臉色一陣慘白,似乎連僅有的幾分生氣也褪去了,棋子,他又如何不明白,主人對他,曾有救命之恩,雖然他一心希望捨身相報,但主人卻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心心念唸的,不過眼前這人而已,思及此,心中劇痛,居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子思不由擰眉道,“見過我的風冥紫焰,至今無一活口,你知道嗎?”
鴞苦笑兩聲,“死又何懼?”
“罷了,思兒,從此人身上料也問不出什麼,不如一刀殺了,省得麻煩。”
心念一動,息蘭響起一聲清脆的龍吟,清冽的劍氣發出嘶嘶破空之聲,對著動彈不得的鴞直刺而去。
只聽一聲刺破血肉的沉悶響聲,劍氣已經穿透鴞的胸膛,大片血花飛濺而出。
他勉強露出一個模糊的笑意來,撐著最後一口氣看了一眼風白景,“可惜谷主英明一世,還是被我下毒了。”說完,竟沒了氣息。
子思猛地站起來,看著風白景,急聲道,“什麼毒?”
“思兒別擔心。”風白景將他拉回懷裡,把有些灼傷的右手伸到他面前,上面有一隻極小的金色甲蟲,四肢僵硬,顯然是已經死去了。
“是蠱?”
“嗯。”風白景漫不經心將蟲子扔到一邊,“他動手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蠱蟲已死,思兒就不用擔心了。”
子思這才稍稍安心,拉起他的右手輕輕吻了吻,“沒事就好。”
一吻罷,等在外面的雲白已經和雪流韶攜手走進來了。
“谷主,要殺人不能換個地方麼?想我天下第一神醫,懸壺濟世……”見到鴞的屍體,雲白已經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行了”風白景揮了揮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雲白無奈嘆了一口氣,在下首的椅子上隨便坐了,“我倒並不認識他,只是和他的主人有些淵源而已。”
“什麼淵源?”
雲白更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惜我不能說。”
雪流韶站在他身後,輕柔的伸手揉著雲白的太陽穴,“不用擔心,他們兩個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舅舅這裡有治燒傷的藥嗎?”
聞言,雲白訝異的看了兩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風白景身上,“谷主受傷了?”
風白景的右手虛握了一下,“小傷,不用治了。”
子思微微蹙了蹙眉,展開風白景的手,如玉的手上一道赤紅的傷痕分外醒目,“不要任性。”
風白景寵溺的摸了摸子思的頭頂,“傻瓜。”說著,將子思的右手展開,在那道已經陳舊的傷痕上反覆摩挲,“思兒……”
子思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