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捂住鼻子,見璇璣還抬頭去聞,急忙一巴掌拍向她的後脖子。“傻瓜!那是有毒的!上癮之後就人不人鬼不鬼,你還嗅什麼!”
璇璣被他打得“啊呀”一聲。後脖子上痛麻一片,不由捂著痛處,無奈又鬱悶地看著他。他肯定是故意地,還記恨那晚輸給她一兩銀子,這是標準的報復!六師兄一向小氣!
鍾敏言咳了一聲。掩飾心虛,見禹司鳳來到一座破爛地屋門前,抬手敲了兩下那門很虛弱地被他敲倒了,咣噹一聲摔在地上,頓時汙水濺了老高,嚇得眾人急忙跳起來躲。
“喂!我說你那個故人不會真住這裡吧?!”鍾敏言忍不住了,這地方怎麼看怎麼不正經,司鳳的那個故人,不會是個大壞蛋吧?
禹司鳳眉毛都沒動一下。很自然地踏著腐朽的門板走進去,裡面是個同樣破爛的小院子,種著兩棵快要枯死的松樹。周圍堆了許多他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地傢俱和雜物。
“敏言,人不可貌相。世外高人。那個……做事一向不按條理……”
若玉費力為他開脫,冷不防腳下咯噔一聲。門板被自己踩空了,他半隻腳都浸在汙水裡,只驚得臉色都綠了。禹司鳳在裡屋的門上敲了兩下,結果裡面沒半點聲音。他有些不甘心,用力再敲………還是沒反應。他急了,抬腳就把門給踹飛,厲聲道:“柳意歡你給我滾出來!”
又一扇可憐的門死在他腳下,屋裡依然靜悄悄的,眾人忍不住好奇,探頭往裡面看,只覺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裡面簡直不能叫人住的屋子,應當叫“豬圈”,或許豬圈還比這裡乾淨清香一些。
這下連璇璣也受不了,捂著鼻子倒退好幾步,差點被燻得眼冒金星。禹司鳳在屋裡仔細看了一圈,確定了沒人,只得抽身出來,把那扇裂開的門扶起來,勉強搭在門框上繼續履行它身為“門”的職責。
大概是他們的聲響驚動的隔壁地人,一個老者扶著柺杖走過來,道:“要找意歡啊,現在這時辰,估計還在河邊畫舫裡睡著吶!你們不如去那裡找他。”
畫舫?眾人都有些奇怪,這玩意應當是只有有錢人才能上去的,看這個人的家簡直一貧如洗地不行了,大概老鼠都不願光顧,他居然有錢去畫舫睡覺?
禹司鳳的臉色大變,急道:“所謂地畫舫……莫不是嬌紅坊?”
那老者露出很猥瑣地笑容,一副“我就知道你們幾個年輕人不學好”的樣子,嘿嘿笑道:“慶陽地畫舫,除了那裡,還有更出名的嗎?”
禹司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恨了一聲,只得轉身出去。
璇璣悄悄去問若玉:“嬌紅坊是什麼東西?有吃的嗎?”
若玉為難地想了很久,才幹笑著解釋:“這個嘛……大概、也許、應該……有的吧……不過……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裡自然不是什麼好地方,因為嬌紅坊是慶陽最有名的妓院。有名之處不在於裡面的妓女絕色,或者服務周到,而是因為它裡面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進,哪怕你是隔天就要殺頭的囚犯;什麼樣年紀容貌的女人都可以做妓女,哪怕你是年過七十的老嫗,最關鍵的是,這裡價格低廉的讓人無法想象。
禹司鳳他們找過來的時候,除了懵懂的璇璣,每個人的臉色都可以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鍾敏言好不容易躲過一群鶯鶯燕燕的鳳爪,臉上還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親了一口,留下一團胭脂印,看他的樣子,簡直恨不得脫一層皮似的,急得汗都冒出來了,連聲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回去吧!”璇璣剛才被一群好心又熱情的美女姐姐們抱了又抱,親了又親,說她可愛。她說一聲餓了立即有人給她端過來一盤點心,她很厚臉皮地接過來吃了,還蠻好吃的,於是她覺得這個嬌紅坊很有意思,是個好地方。
眾人上了畫舫二樓,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