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暗轉明?”
曉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大約是……姜扶虞把所有的一切親自用雙手碰到我面前?”
殊若側過臉去看她,心想,果然渣得天怒人怨喪盡天良。
曉栩眼珠子一轉,斜眼瞅她,“是啊,面具都脫下來了。沒有了制約,又怎會有手下留情、適可而止?我本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如今,更是不知忍讓為何物。”
殊若怔了怔,下意識擰了眉。
話裡有話,意有所指,她便是不能明白其中真意,也浮現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是曉栩的話到這裡就打住了。
抽絲剝繭,也是一種樂趣啊。
而那廂,攝政王出宮之後就直奔府宅,把家底全都掏出來了。
這讓下人們一度以為,咱王府是要倒了嘛?
……是要倒了。
君不見攝政王殿下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苦逼樣嘛。
不明爭相的群眾還以為新上任的女帝多麼多麼彪悍,要抄了攝政王府呢。
現女帝表示,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把它作完。……哭都沒有用。
攝政王倒是想哭,問題是,哭了五公主就會原諒他?
他還沒那麼天真。
上午御書房見,下午御書房又見。
問,咱的女帝和五公主那麼勤政愛民?
答,就是特意等攝政王來作死的。
五公主還是一副懶洋洋的“世界末日都跟姐沒關係”的……等等,有關係。
好吧,是一副“姐已經毀滅好世界準備享清福”的瀟灑樣。
笑的尤其無辜純良。
內心和外表呈反比。
……反比?
殊若神色莫測的看著曉栩,內心深處好似長了黑色的果實,正一點一點生根發芽,快到了……花開的時機。
除了容貌和性格,她的力量和智慧,都繼承於這個人。
繼承。
遺傳?
是繼承啊。
什麼是繼承呢?
殊若盯著曉栩陷入了沉思。
君御泠的眼裡自始至終只入得了那個人。
故而,咱的攝政王站在門口再一次被人忽略的徹底。
……更徹底。
“夏弭。”
曉栩半闔著眼,召喚此間唯一正常的人類。
夏弭從門外走來,路過攝政王時,長長的劍鞘“不小心”就抽到了他的大腿。
姜扶虞沒有反應。
要放在之前,他絕對會給夏弭設計一百種死法。
可如今……他必須把自己低到塵埃裡,否則,稍微、稍微一點點差錯……
他不敢去考慮這個結果。
姜扶虞知道,在五公主眼裡,這個暗衛比他要重要多了。
……憑什麼呢?
呵,憑夏弭的生命裡除了五公主再無他物。
有時候,頭腦簡單,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姜扶虞從未想過,自己盡然會淪落到去嫉妒一個侍女。
可是,真的好嫉妒。
她可以時時刻刻陪在那人身邊,衣食住行都在一起,喜怒哀樂都看得見。
多好。
夏弭在曉栩面前站定,姿態端正的行禮,“五公主。”
曉栩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指著下首的攝政王,“搜身。”
……
如此奇葩的命令,夏弭還是沒有任何猶豫,連半秒鐘都沒有耽擱,轉身就氣勢洶洶的朝攝政王逼近。
她想虐他很久了。
姜扶虞表示,好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底線這種東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