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能耽誤了拜堂的良辰吉時,你是何人?有何冤屈?狀告何人,將狀紙遞上來,朕著命吏部的人去調查,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皇上此話當真?”
夕顏抬頭,一雙眼睛定定的與景帝對視,景帝身後的一群人,麗妃是見過夕顏的,一眼就認出了她來,蘭妃幾番邀請,與夕顏雖未見面,不過有夏俊馳的血海深仇,對夕顏自然是不陌生的,皇后權掌後宮,既能那般關注夏夜白,哪裡有不認識夕顏的道理,至於太子,上次慧春坊,早就對夕顏印象深刻,莫雲霞雖然早早就進了宮,不過也在相府與夕顏呆了一段時間,除了景帝,其餘的人都認出了莫夕顏來。
倒是夕顏身後的那一群大臣,除了莫言安與大夫人王靜怡還有相府的幾個小廝,沒幾個人見過她。
夕顏從百草堂離開,時間匆忙,隨身換了一件素顏的衣裳,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打扮,就隨著那一群人到了東宸府,加之身上受了傷,臉色蒼白憔悴,今日前來參加大婚的小姐哪一個不是精裝打扮,這樣一比,便是夕顏天生麗質,也未免有些寒酸,不像主子,倒像是哪家伺候小姐的丫鬟。
“朕金口玉言,又有眾位愛卿作證,豈容作假?”
一雙深沉內斂的眸子滿是威嚴。
“民女是夏夜白的王妃,皇上可還記得夏夜白是何人?今日狀告的是皇上最寵愛的四皇子,不知方才皇上說的話可還作數?”
一句話頓時掀起千層浪花,跪在兩旁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如此膽大包天,相爺是如何管教女兒的?怎麼敢在四皇子的好日子,當著皇上的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這四小姐嫁給七王爺,莫不是也傻了瘋了不成?”
“誰知道呢?聽說這四小姐對四皇子可是情根深種,還說出過非四皇子不嫁的話來,現今四皇子與她的姐姐結婚,她如何能受得了,女人的嫉妒心哪。”
八卦不一定是女人的專利,這些個朝廷大臣,若是八卦起來,也不比那些女人好到哪裡去。
“你這孽女,平日裡你母親是如何教育你的,嫁(又鳥)隨(又鳥),嫁狗隨狗,你既然嫁給了七皇子,就該安分守己,如何還能因為一己私慾驚擾了聖駕。”
莫言安剛想要對夕顏動手,夕顏猛然轉過身,一雙眼睛盯著他揚起的手,滿是憎惡,眼裡的鋒芒聚斂,比天山山巒之上的寒冰還要冰冷尖銳,像是鋒利的刀劍一般,直接能把他的掌心刺穿,藐視一切,對著這樣的一雙眸子,你除了害怕,更做不出任何不敬的事情來,讓人心虛的厲害。
莫言安吞了吞口水,將手放了下來,心卻跳的飛快,自己方才竟然被一個女娃的眼神給駭到了,這女娃還是自己的女兒,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是愛卿的女兒,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景帝淡淡笑道,夕顏卻覺得這話中有話。
“是臣教導無方,皇上仁慈,她只是一時衝動,還望皇上恕罪。”
“夕顏,你已經嫁給了七皇子,四皇子也娶了你姐姐,你與四皇子再無緣分,乖乖聽話,不要胡鬧,耽誤四皇子與你姐姐拜堂的時辰。”
莫言安這番話說完,場上一道道或鄙夷,或嘲笑,或輕蔑的目光洗漱落在夕顏身上,頓時有種針芒刺背的感覺。
夕顏冷冷的瞥了一眼莫言安的手,哼了一聲,想也不想便甩開了:“於我而言,父親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便是死也不成全我與四皇子,將我嫁給了七王爺,能嫁給七王爺為妃是我這幾世修來的福氣,夕顏誓死不悔,何來的嫉妒之意?”
夕顏盯著莫安言,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夏夜白站在人群中,只覺得她每說一個字,自己的心跳便加快一份,心暖暖的,頓時覺得春暖花開,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