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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峽谷,為幷州南部出入的第一途經,山口似壺嘴,故此關稱之為壺關,十分險要,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攻壺關必經羊腸阪,山路崎嶇不平,曲似羊腸,沿途樹林茂密,不時竄出野獸,甚至還有毒蛇,使得公孫白麾下這隻習慣了在平原上馳騁的北地精騎叫苦連天,行進極其緩慢,一連走了五六天才到達壺關之下。

等到公孫白殺到壺關的重要關隘大河關之下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關隘居然高高的築在懸崖峭壁之上,關上雖然只有百餘人,卻令數萬兵馬寸步難前,不得不暫時停住腳步,最後公孫白硬是在關下架穩了兩架井闌,利用強弩強行將敵軍逼退,總算攻下了大河關。

過了大河關,殺到軲轆城的時候,公孫白差點絕望了。

此城坐落在山崖之上,居高臨下,地勢險要,而更重要的是它的高度已然大大高於系統製造出的井闌的高度,就算放上井闌那也放不穩啊。而最令公孫白崩潰的是,關前的路只能由兩三人並排而行,總能千軍萬馬而來,也一次只能衝過去兩三人在前,然後等著城樓上的滾石和工匠蹂躪。

一萬五千大軍再次在山中停了下來。不計代價,強行攻擊不是公孫白的風格,他的騎兵個個都是他的命根子,若非迫不得已決不允許硬撼造成傷亡,他需要的是一場輕取,事實上他也幾乎是一路輕取敵人而壯大的。

……

軲轆城下,一萬五千名將山谷幾乎擠滿了,一眼望去,盡是密密麻麻的的大帳,一直綿延到數里之外。

中軍大帳之中,公孫白滿臉憂慮之色,心急如焚。

一連七八天了,攻城之計遲遲沒有進展,一萬多騎兵,人吃馬啃的,糧草消耗巨大不說,最關鍵的是那麼多人,連找個水都不好找,要跑到很遠的地方,攀山越嶺的去找山泉水。

顏良焦躁的問道:“此山四處皆是絕壁,王將軍的搜山隊都找了六七日了也未找到小道可過此關,不如退出此谷,改從常山國取幷州?”

趙雲當即搖頭道:“此計不可,常山國方向攻襲幷州,須從牛飲山白徑谷而過,彼處和此處兇險相當,且要再在路上多耗一月時間。若再往北,須從幽州攻襲,那裡全是匈奴人地界,原本倒是可直接和匈奴人開戰,只是如此的話,繞得更遠了,而且還得提防袁潭繼續南下,需調兵守住壬城和涉國才可,這樣一來一去至少需兩三個月才能到幽州。”

他是常山人,自然知曉常山國境內形勢。

公孫白心頭不禁暗自愈發焦躁起來,特麼的這個時代交通落後得簡直令人髮指了,那麼大的一個州,出入之地就那麼幾處,別說高速公路或者鄉村公路的,連小時候村裡的那種爛泥路都沒幾條啊。

正煩躁間,王脩回來了。

眾人齊齊望向王脩,然後瞬間失望了,很顯然王脩又是一無所獲,還可能折了幾名弟兄,否則斷然不會虎著一張窩瓜臉。

公孫白抬頭望向他,鬱悶的問道:“叔治難道連平緩之處都未找到?”

王脩滿臉無奈和煩悶的說道:“處處懸崖峭壁,無路可通,末將無能,今日還折了一名兄弟。”

公孫白無語,許久才問:“就算是處處懸崖峭壁,難道就沒有摔不死人的地方,或者攀附而下的地方嗎?”

王脩道:“到處都是高達十幾丈以上的懸崖峭壁,最矮之處也有四五丈,而且地勢不平,亦無粗長藤蔓可攀附,更何況軲轆城中守軍數千,就算精選擅長攀爬之士,也恐怕找不到百人,而且輕裝突襲,恐怕無濟於事。”

一旁一直沉吟不語的郭嘉眼中突然一亮,急聲問道:“最矮之處只有四五丈?”

郭嘉之所以一直在旁邊沉吟不語,說白了就是極力想保持低調,低調到讓公孫白忽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