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謝謝你！”

傾訴過後，如菊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好似都通透了。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我沒問她是不是想通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如菊的事，我很清楚，她當年和她老公在一起，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一來，她被當時的公司高層拍了陪大佬睡覺的影片，想要解約，得付高額違約金。

二來，琳琳那會也在對付她。

她找上她老公，一是為了找人幫她分擔違約金，二是尋找一個幫手，對付琳琳。

要說如菊有多愛她老公，那不太可能，兩人在一起，一半是利益，一半是感情。

因為利益而結合，帶來的一個後果便是，哪怕如菊想離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財產分割便是一大難題。

這兩位，最後多半是各玩各的，哪怕離了，不到萬不得已之下，也不會公佈。

這和圈裡的很多明星夫妻一樣，哪怕離了，也會裝作沒離，以便合體賺錢。

如菊走後的第二天，鄭老闆到了，他要親自接我們爺仨去天心會所。

至於丁導，他早就到了京城，但沒來見我們爺仨，很明顯，心裡藏著氣呢！

對他這種小心眼的表現，二叔沒說什麼，老葛卻在出門前，往他那個黑袋子裡裝了一些東西，以至於他的黑袋子看著比往常鼓了一些。

上車的時候，我朝袋子努努嘴，道：“葛叔，你這是？”

“這幾年咱們爺幾個沒鬧出啥動靜，一會給他們開開眼，讓某些人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老葛嘿嘿一笑，眯起眼睛，陰惻惻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鄭老闆和孫總還有陳總都在，這三位聽到老葛這麼說，沒有一個敢問的，而是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晚上八點，天心會所五樓的一個套房內，老葛自他的黑布包裡拿出一盞老式的油燈，說要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鄭老闆和那兩位老總，自然沒有意見。

丁導也沒有意見，他這次過來，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了一個穿著淺黑色唐裝，一副大師風範的中年人。

丁導一進門，就挎著一張臉，看他的樣子，不是很想退錢。

當老葛提出要在談判前給大家表演個節目時，丁導沒說話，而是看了身側的中年人一眼，中年人給他使了個眼色，點了點頭，丁導見狀，一臉無所謂的來了句：“隨便！”

老葛沒在意，而是慢騰騰的自黑布包裡將那盞油燈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添燈油，加油芯，再拿出一盒火柴，慢悠悠的劃燃，將燈芯引燃。

燈芯燃起來後，他又拿出一個燈罩，將油燈罩住。

這一系列動作，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鄭老闆和那兩位老總一臉疑惑，以為老葛在譁眾取寵。

丁導帶來的那位大師，也沒看懂。

我挨著老葛，他們不知道老葛在幹什麼，我是知道的。

老葛加的燈油，有一股奇怪的臭味，這味道我很熟悉，屍油就是這個味。

還有那個燈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東西有點熟悉，卻想起不起是什麼東西。

燈罩也不是簡單的燈罩，它不是那種透明的玻璃燈罩，而是類似皮革一樣的淡黃色燈罩。

這個燈罩，我看著有點像是人皮。

就在我猜測老葛要玩什麼花活時，老葛用右手僅剩的那兩根手指搓了一個響指。

伴著這道響指聲，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淡黃色的燈罩上浮現出一男一女兩張人臉。

這兩個人臉，交纏在一起，在老葛的控制下，時而撕咬，時而分開，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