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這話,讓我心裡一驚,聽他話裡的意思,這老哥倆,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弄顧總。
顧總呢,也是一個狠人,他竟然真的找人爆了自己兒子的菊花,沒給二叔和老葛發作的機會。
這幾位,沒有一個簡單的,全都一肚子心眼。
“他想忍就讓他忍,我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二叔說道。
“就怕他把頭縮到龜殼裡,忍到最後也不動手!”老葛說道。
“不動手,就是慢性死亡,他要是真能忍到最後也不動手,那就隨他去吧!”二叔說道。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老葛,這兩位明顯話裡有話。
當年的中日鬥法,裡面可能有內情。
我剛想問,二叔便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天兒,你休息吧!”
說完,二叔給老葛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回裡面的小屋了。
一看二叔這個架勢,我就知道,沒揭曉謎底之前,二叔什麼也不會和我說。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
顧總那頭沒了信,小宇倒是約了我兩回,我都以有活為藉口,推掉了。
二叔和之前幾天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出來,其他時間,就沒從刺青的小屋裡出來。
四天後的下午,二叔和張麻子還有老葛自小屋裡走出。
不同於前幾次出來,這一次出來,二叔的臉上帶著一股決絕,張麻子則是有些忐忑,老葛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表情。
唯有小平,根本沒察覺到氣氛不對,和個二傻子一樣,樂呵呵的問道:“師傅,紋好了?”
張麻子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二叔則是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按下擴音,接通後直接說道:“我要去天佑樓!”
“好,我馬上安排劉峰去接你!”
顧總的聲音很快自手機中傳出。
“嗯!”
二叔點點頭,掛了電話。
顧總的聲音很平和,前幾天的事,就好似沒發生過一樣。
四十分鐘後,劉峰到了。
“你在家看店!”
張麻子囑咐小平一句,便和我們一起上了劉峰的車。
劉峰對我們的態度沒啥變化,和前幾天一樣,依舊很狗腿。
去往天佑樓的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
抵達天佑樓後,麻叔和上次一樣,早早在門口等著我們。
“想好了嗎?”
下車之後,麻叔走過來,看著二叔問道。
“早就想好了!”二叔點點頭。
“那就走吧!”
麻叔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帶路。
劉峰則和上次一樣,在車裡等著。
進入天佑樓後,我們按照上次的路線,來到了地下第三層的那扇鐵門前。
“確定了嗎 ?”
站在鐵門前,麻叔再次問道。
“確定了,也該有個了結了!”二叔神色間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意味。
“好!”
麻叔深深看了二叔一眼,拿出一把鑰匙,來到鐵門前,插入鐵門上那把鏽跡斑斑的鎖頭內。
鑰匙插入的一瞬間,鐵門後再次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我來接你們了!”
聽到啼哭聲,麻叔的手一頓,二叔則上前一步,握住麻叔拿著鑰匙的手,順著力道一轉,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麻叔什麼也沒說,把位置讓給二叔。
二叔取下鎖頭,將上面纏著的鎖鏈解下,握住鐵門的把手,緩緩向外拉。
吱嘎!
伴著一道刺耳的摩擦聲,鐵門緩緩開啟,一股陰潮的氣息,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