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曾說,“所謂的虛偽,是針對人們被日常生活圍困的經驗而言。這種經驗使人們淪陷在缺乏想象的環境裡,使人們對事物的判斷總是實事求是地進行著……這種經驗只對實際的事物負責,它越來越疏遠精神的本質。於是真實的含義被曲解也就在所難免。”
陳希我的創作觀正如餘華所說,他並不汲汲於描述一些所謂真實的細末,他採用了非經驗化寫作。象砍掉那隻塑得完美的手的羅丹一樣,不再忠誠地描繪事物的形態。而採取了餘華概念中的“虛偽的形式。這種形式背離了現狀世界提供給我的秩序和邏輯,然而卻使我自由地接近了真實。”這種真實就是作家眼中的精神真實。它的存在是個性化的。對同一事物,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觀察側重點。意識是一種獨立存在,是個人的特殊感受。敏銳的作家常常剔除生活中約定俗成的常規性經驗,去探索自我對世界的感知。在懷疑一切中,尋找新的肯定。
《抓癢》是本值得一讀的小說。它的長處和不足都很明顯。首先我認為小說的語言很好,儘管很多人評價語言太粗糙,不夠詩意。誠然,《抓癢》的語言是硬氣和鋒利的,它不溫情。甚至不耐於鋪設情節,而直接以語言點明作者想要傳達的意見。它是利索而具有張力的。相對於典雅的長句,這種句式更迎合現代人的閱讀習慣。其次是主題的敏感。陳希我抓住了一個很好的故事外殼,並以寓言式寫作來揭示當代人精神的絕望和情感的荒涼,以婚姻作為切入點來展示人生狀態的方方面面。他想說:這具肉身的沉重無以承載精神的殘疾。陳希我在小說中表明瞭他的憂慮。其三是作者的思想深度。陳希我是個具有憂患意識的作家,雖然採取了駭人的虐戀主題和情節,但他本意不是為了吸引眼球,流於下半身的惡俗。看似對身體慾望的掏空挖盡,其實是人在內在精神焦灼不安的狀態下透過變態的性來曲折表達的對生活的困窘與絕望。作者以悲觀性的寫作,混淆了現實與虛擬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中,哪個更接近事實的真相?人生要困境又出自哪裡。作者提出問題,卻不給出答案。或者,他只是作為一個“提問者”而存在。
但作者過於注重精神的反叛,急於在虛妄下重建新的理想主義,在敘事方面控制得太強和太專注。因而缺乏了讓讀者想象的空間。讀者只能跟著他的思路走,接愛他的善惡觀,以及那些“變態的昇華”。也就是,在寫作風格上,陳希我想要給讀者灌輸的理念太多太滿,過於霸道與專制。他在寫作中似乎更喜歡主觀代入,執著地探尋他所認為的人生痛楚。這種惡狠狠的一味暴力化的肉體激|情寫作會使我們的閱讀成為受虐之旅,頹靡與絕望侵襲我們本來就已疲憊蒼白的內心世界。這就是陳希我希冀的“在黑暗中尋找光”嗎?
陳希我就這樣以一種尖銳疼痛的姿態站立在我們面前。喜歡他的,會說他夠狠勁、毒得獨特。不喜歡他的,說他變態,極端得令人反胃。他的每一部作品幾乎都伴隨著爭議之聲。在各種爭議中或許能讓我們學會冷靜,沉靜總是隱於喧囂背後。那一刻,當所有關於陳希我的是非之說都化作歷史飛塵,我們,也許到那刻才會給他一個正確的評價。
紫羅衣:變態的廝守,或死亡(5)
有爭議,才有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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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月亮1(1)
電話響時老婆在廚房。老婆叫,你去接一接。我就去接。原來是我高中同學。大奶在不在?他們劈頭就說。操,我說。哦,不是大奶,是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