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順著思維動作,一枚水鏡在一人一雕像前成形。
鏡中的少女的臉與她身前的雕像一模一樣,任何事物都無法掩蓋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韻與豔色。
相比起照鏡子,她身前的神像更像是在照鏡子。
天仙嘴唇微張,難掩內心的驚訝。
身披黑色斗篷僵硬而冰冷的神像忽然勾起唇角衝身前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女扯出一抹帶著邪氣的豔麗笑容。
天仙仿若見鬼一般後退一步,她萬分肯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這尊毫無生機的冰冷神像真是在對她笑。
事情越發詭異,天仙轉身欲走,對上了八雙睜開的眼睛。
不知何時,八隻跪伏在地上,閉眼虔誠膜拜的上古妖獸睜開了雙眼,注視著前方,那一人一神像的身影與容顏清晰地映入眼中。
天仙能從他們睜大的瞳孔之中,看到她與身後神像一模一樣的容顏,還有那突然勾起的邪氣而豔麗的笑容。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八隻上古妖獸不亞於她的震驚情緒,當即不願再看,心隨意動一步躍出妖宮。
傾盆大雨自發避開她身周,正想離開南溟之濱,卻突覺體內充沛的力量在一瞬間消失,迴歸到最初那個來自十八線小縣城旁山村裡的她,從高空栽下。
漫天的大雨在一瞬間化作鵝毛大雪飄飄揚揚落下,地面的積水凝結成堅冰。
突然失去力量簡直是要人命,天仙還來不及罵出口,她被一個溫涼的懷抱輕柔地接住。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冷峻、凌厲卻又極為美麗的臉,完美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毫不為過,仿若上天精雕細琢最為出色的傑作,沒有任何人氣,只有無盡的威嚴與至高的尊貴。
男人抱著懷中的溫軟軀體不願放手,他的腦子十分混亂,皺著眉頭思索該用如何態度對待她,最終從嘴裡僵硬地擠出一句,“你沒事吧?”
“你胳膊上的力道若是輕點,我會很好!”天仙沒好氣地道,本想讓他放手,但她會從高空一頭栽到冰面之上,會像西瓜一樣摔碎。她現在就是一平凡的普通人,腰好像都要斷了。
男人有些無措,卻依然放鬆了力道,像是捧著一個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帶著些委屈地道:“對不起,我只是怕你跑了。”
她腰疼,天仙嘴裡輕哼著,自己用手揉著方才要被他掰斷的老腰。
“我幫你揉。”男人一手將少女攬在胸前,另一手不容拒絕地爬上少女那抹纖細的腰肢,剛開始幾下還揉的挺舒服,天仙哼唧了幾聲。
但是那隻揉在腰上的手漸漸變了味道,墨色的眸中猩紅色隱隱浮現,情、色的揉捏著他曾經撫摸過的敏感部位。
“變態!你摸哪呢?”天仙憤怒地質問道,又怕被高空拋下,雙手揪著男人胸前的衣襟。
“對不起。”男人斂下眸中所有的瘋狂與猩紅,他隱忍地道,有些慌張地飛速收回兩隻手。
天仙扯著男人胸前的衣襟,攀上他的脖頸,顧不得方才被男人勒痛的腰,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他是在玩她嗎?高空中就這樣鬆了手,天仙臉色十分不好看,卻又不得不攀附他,“你想摔死我方才何必接住我?”
“我只是怕自己失控,對你做些你不願意的事情。”男人急忙解釋道,冷峻的臉上帶著些侷促。
天仙有些心煩意亂,語氣不好地問道:“你現在是白墨,還是清淵,或者清溟?”
“我不知道。”那雙睿智而深沉仿若包羅永珍只融於墨色的眸子閃過迷茫之色,男人解釋道:“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你是天妖,我愛你!”
天仙整個人都懵了,她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
“你是想吃我呢?還是想打斷我的腿把我關小黑屋,或者用劍把我釘起來?”天仙豔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