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者大丈夫生於世間,豈能貪生怕死?!”
陳默也是不想拒絕得太絕才這樣說,若是真要找上門來,到時候去聖銘宗找小強不就得了,可不要比你家那勞什子的陳天盛強太多啊。
“嗯!”
陳駿是個直性子,他一聽陳默這話想也沒想,頓時覺得無限豪放,心胸開闊起來。
“若以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憑此信物,來天雷山上找我便可。”
陳默聽他說完,便見一物朝自己飛了過來,卻是一塊金絲流轉、符文滿布的沉沉木牌。
這木牌巴掌大小,近乎半透明,正面是一隻面目猙獰威嚴的雷吼巨獸,背面是三個上古篆字——天雷道。
這牌子一入手,竟然陳默感到了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就好似這本來就是身體一部分般。
陳默轉頭,身旁卻已無陳駿聲音,急忙抬頭,只見他已在遠處,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中酒罈。
“後會有期……”
陳默急忙站起身來大喊一聲,與之作別,也就在此時,陳嶽也站了起來。
“陳大哥,你這是……”
“此事已了,我也該走了。”
陳嶽說完,站在那裡,眼神平淡地看著陳默。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在說話,只是陳默想起這些天來的經歷,眼神之中有著極大的不捨。
“此番生死掙扎,我想了許多……你……回去看看家人吧,還有照顧好那姑娘……我得走了。”
陳嶽說完便轉身離去了,沒有再回頭,沒有再駐足。
他也要回家了。
“陳大哥,那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陳默遠遠問道。
“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之時亦莫強求,待天意使然,時機成熟吧……”
陳嶽的身影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陳默視野,但是那聲音卻在消失幾個呼吸之後,陸陸續續傳進了他耳朵。
“唉……走了,走了,都走了……”
陳默將壇中酒一飲而盡,心中有些悵然,雖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但是曲終人散這種感覺,卻是是……唉!
他看了看還昏迷著的冥幽蓮,出奇地大膽起來,竟伸出了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姣好的臉龐,隨後抱起了她。
溫香軟玉在懷,卻心如明鏡,毫無雜念。
天色已晚,他以神念找了一處極為乾淨的山洞,驅散了裡面的野獸後,將她放下。又順便採摘了些翠綠可口的野果,放在一旁,在周圍撒上特殊的除蟲驅獸藥粉。
做完這一切,他頓覺一陣疲憊襲來,倒頭就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颳起了大風,隨後暴雨如注地下了起來,下了整整一個晚上,卻絲毫沒有任何雷鳴電閃。
一夜很快過去了,翌日清晨,陳默推開身上的衣物,在腰痠背痛之中自然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外面是一片盎然的新綠之色,那一切新鮮得,就連空氣都好似被洗過一把。
“呃?衣服,這不是……”
他環顧四周,除了身邊一堆紅彤彤的可口野果之外,唯有空蕩蕩的一片。
冥幽蓮走了。
唉……又走了,他的心情頓時低落下來。
他看著這些果子,上面的水剛剛滴下來,還未完全乾掉。
“她剛走沒多久!”
陳默一下甩開衣物,準備衝出山洞,憑他的感知和速度,定然追得上她。
“嘭!”
一聲悶響,陳默好像撞到了牆壁似地,往後倒退兩步,抬頭一看,只見山洞口似乎被加了一層護罩結界。
被陳默撞了一下之後,上面便泛起了一層水波紋,一個個黑色娟秀的字型逐漸顯現出來。
“我走了,結界半盞茶後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