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肯定有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慘痛經歷。
天鴻把伊佳送到她所住新村時,雨已經停了。在他們道別之時,伊佳發現自己身上披著天鴻的風衣,急忙把衣服脫下來,還給天鴻。
天鴻倚在車門:“可是你的風衣卻留在那個女孩身上了,我相信它不會回來了。”
伊佳想起那女孩確實是穿著她的風衣:“就當是送給她吧。哎呀,糟了,我風衣裡面有錢包,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都在。”
“是嗎?”天鴻似也在為伊佳焦急,“怪不得她溜得比兔子還快。人心真是險惡。”
伊佳皺起眉頭:“這可麻煩了!”
天鴻想了想:“她要是有良心的話,至少該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還給你。我想她會的。”
伊佳心情稍好了些:“嗯,但願吧。再見。”
伊佳上了樓,走了幾步樓梯,回頭一瞧,天鴻還在看著她的身影,她向他揮了揮手。
伊佳的身影消失在樓道中了,天鴻回到車上,不意看到靠在汽車後座上的那把黑色的傘。
三:塞翁失馬
伊佳走進家門時,林母正繫著圍裙忙著做東西,聽到女兒回來的動靜,急忙關小煤氣,把正在換鞋的女兒拉進廚房,還把廚房的門帶上了。
伊佳很不解:“媽,你幹嘛呢?神秘兮兮的!”
林母悄聲說:“伊佳,櫻子又來了。”
伊佳向門外張望了一下:“哪兒呢?”
林母一努嘴:“在你的小房間打電話呢。她大概又和後媽鬧僵了,這次啊,你最多隻能讓她待三天。”
“為什麼?她愛待就待著好了,她來了我們家還熱鬧呢!”伊佳不理解母親的話意。櫻子大名葉櫻,是她的高中同學,兩人很要好,經常“三日一小聚,五日大碰頭”,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林母不滿地說:“可我們家也不能做她的避難所啊!她一有個什麼事就跑來住著,你說上海人哪有這樣的?伊佳,我可是愛清靜的!”
伊佳笑了笑,覺得母親有點小心眼兒。她正想勸慰一下母親,卻聽得她大叫了一聲:“哎呀,我的紅豆米仁完了!”
原來光顧說話,沒注意煤氣上煮著的湯汁溢了出來,林母忙手忙腳地關上煤氣,揭開鍋,一臉可惜的模樣。
“伊佳,你今天這麼晚才回來?忙什麼呢?”葉櫻聽得她娘倆在廚房講話,便走過來。這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孩:身材高挑,俊俏的瓜子臉兒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們倆到外面說話去吧,這兒地方小,油煙味重。”林母見了葉櫻,又換了副笑臉。
伊佳拉了葉櫻的手,兩人走到客廳。伊佳給葉櫻倒了杯橙汁,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昨晚夢見我爸爸了,我有好些日子沒到墓地去看他了,所以我買了茉莉花到他墳上去了。”伊佳說。
“今天下大雨哎!”葉櫻吃驚地說,“你去那種地方也不怕?人家都說,鬼魂都喜歡在陰雨天出動呢!”
伊佳笑了,她想起天鴻:“鬼魂倒沒碰上,不過奇遇還是有的。我碰上一個重情的青年才俊,跪在他死去的女友墓前哀哀流淚,被雨澆成了落湯雞。”
葉櫻很感興趣地:“是嗎?現今這世上,還有這麼重情的男子?他女友死了多久了?”
伊佳思索了一會:“兩年了。”
葉櫻擠了下眼睛:“哦。伊佳,我明白了。你是為了和他談心,勸他節哀順便,待到現在才回來的。呵呵……”
“那倒也不是。路上又出了點岔子,碰上個撞車的女孩……”伊佳覺得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索性打住,“櫻子,不提這事了。告訴我,你冒雨跑我這兒來,是不是家中又出事了?”
原來葉櫻的工作又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