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閒的蛋疼的皇帝喜歡挖空心思給幾千年前的古人上尊號的原因,這些皇帝外表錦衣玉食,心靈卻太空虛了,需要這樣找樂子。
於是一輩子仕途不得志的孔丘成了文宣王,大半輩子戎馬生涯的關羽成了關聖帝君,養了個好後代的老聃則成了玄元皇帝,全是被後世各種無名小卒給加封的。
由於為人忠義,關羽死後更是被釋道儒三家爭相拉攏,上各種稱號,又是伏魔帝君,又是蓋天古佛,還是夜觀春秋的武聖人,千餘年間大紅大紫,比杜甫還忙。
不光是在官方身份顯赫,關二爺在民間也是風生水起,信徒眾多,各行各業都找關係開後門跟他套近乎,最有名的就是那些落草為寇的綠林草莽,紛紛請二爺上山當保護神,官方看重的是關二爺的忠,綠林好漢看重的卻是他的義,一時之間無所不能的關二爺成了有求必應的代名詞,求財求福求仕途求平安的全都來了。
可以說,關二爺在華夏的信眾遠遠超過了其它神明,除了不插手觀音菩薩做主任的婦產科,不接收不孕不育的專科門診,其他行業哪裡都有他的份,盛極一時。
扯遠了,書歸正傳,在這些給古人上尊號的皇帝中,很有幾個特別二的皇帝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硬是給出了一些諸如天帝,古佛之類最高等神明的尊號,這顯然已經超出了皇帝本人的許可權範圍,你自己都不是天帝,憑什麼下旨給人上天帝稱號?這就像某村長想要提拔誰誰誰當國家主席一樣可笑,所以那些看上去既誇張又逾制的尊號根本就流傳不廣,人死政息,基本上是皇帝一死百姓也就忘了,比如在佛教的初期為了發展關羽加封為蓋天古佛,等到佛教在華夏壯大以後就把臉一翻,二爺變成了護法伽藍菩薩了,居然和韋陀調到一個部門,一下子從決策層變成了被黨指揮的槍,金領變藍領,勞心者變成了勞力者,實在是可悲可嘆。
杜營經過這麼多年的修行,終於明白了老聃為什麼對於後人加在他身上的尊號不屑一顧的原因,這就像你幾天沒刮鬍子一臉滄桑去幼兒園追漂亮阿姨,被幾個大驚小怪小盆友們加上“很可怕的怪叔叔”尊號,你會和小孩子們計較嗎?或者說,為了保有這個稱號,你以後不刮鬍子了嗎?
其實我就是我,再準確的稱號都只是對過去的一種總結,老聃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只活在過去的榮耀之中的人?何況隨著時間流逝,後人對於老聃的事情所知只會越來越少,以訛傳訛之後還有多少可信度?那些吃飽了撐的皇帝們憑空想出來的尊號怎麼可能會符合老聃本人生平?
只有杜營這種世俗名利徒才會覺得一個威風凜凜的尊號真的有多寶貴似的,揪住不放四處宣揚,想起以前的一些幼稚舉動,杜營臉上厚厚的皮面下一片滾燙。
其實給別人起名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比如南宋秦檜死後的稱號,宋高宗趙構可憐他這個擋箭牌,賜“忠獻”,趙構一死,他兒子宋孝宗立馬改秦檜為“謬醜”,秦檜是什麼樣的角色天下人不知道嗎?都知道,但是這種綽號只有皇帝能起,也只有皇帝能改,宋孝宗諡號裡都帶了個“孝”字,卻還要推翻自家老爹的賜封,硬是要給死人上眼藥,可見他對於秦檜所作所為確實是恨之入骨。
歷朝歷代的皇帝們閒來無事就給一些先賢加尊號,一個皇帝給你加兩個字,他兒子再加上兩個字,孫子再加上兩個字,慢慢傳承,千年過去就“理所當然,不可不戒”的成了念起來又臭又長一口氣讀下去能把人憋死的超級陳年裹腳布。
請大家跟著杜營的思維從華夏曆史的長河中跳轉鏡頭,跳轉到十一世界的諾亞方舟上,繼續先前給神命名的事件。
就在雅威想要向後一蹲,再次起雙飛腿踢人時,一隻粗大的熊掌攔在他的胸前,杜營以一個命令的眼神,制止了他的這次暴走。
“這位老哥,我們是從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