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學樣的用雙手扶著在頭頂立起一個巴掌大的木頭小人,如同壘寶塔一樣疊了起來,這一組合直看得路人嘖嘖稱奇。
這年頭民生艱辛,基本上看不到什麼玩具,這個木頭小人還是木屐店老闆給自己兒子做著玩的,被杜營花重金買了下來,現在木屐店老闆的兒子還揉著屁股放聲大哭呢。
走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新玩具,倒是被杜營發現有個賣飴糖的,生怕以後找不到人,杜營一塊碎金子把攤子上二十多斤飴糖全部買下,攤主千恩萬謝之下奉送一個陶罐給杜營裝糖。
轉到天色將暮,人市漸稀,兩人在夕陽餘暉之下踏上歸路,杜營伸手從罈子掏出三塊飴糖,一老一小一頭牛,每人嘴裡塞上一塊,小孔鯉嘴小,杜營只得掰碎一塊,取三分之一給他,剩下大半塊塞進牛嘴裡。
青牛來者不拒,嚼的有滋有味,一老一小模仿前面牛嘴的動作,跟著同一節奏一張一合,如同打拍子一般。
早已守在門口等待的孔家娘子看見這一老一小一牛整齊劃一的動作,撲哧一樂,笑出聲來。
………【第二十九章 鳳凰臺上鳳凰遊】………
孔丘推辭了宮中的宴席,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來吃晚飯。
看見父親在場,孔鯉只得收斂性子,裝成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乖乖吃飯,再也不敢和杜營瞎鬧了。
有孔丘在,杜營和孔鯉再也不能像中午那樣言笑無忌,一頓晚飯吃起來很鬱悶。
飯後孔家娘子收拾桌子,孔丘則剔亮油燈,跪坐在席子上向杜營請教關於禮儀方面的問題,特別是這次國寶還朝,魯國從來就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完全不知道應該按什麼樣的規格接待,是按照天子賜予之禮呢,還是按照諸侯獻貢之禮,或者是諸侯互贈之禮。
作為全權代表魯國負責接待工作的孔丘,為此焦頭爛額,許多工作都茫無頭緒,無法展開。
杜營也陪著小孔鯉樂呵一天了,心情不錯,專心指點了孔丘一些周禮方面的知識要點,詳細講解了個多時辰,趁著孔丘沉思記憶的當,抱著小孔鯉回房睡覺去了。
在杜營的教導下,孔丘最後還是選定了諸侯互贈之禮,不過刻意把迎接的隊伍精簡了一下人數,使得魯國這邊不能壓過齊國隊伍的威風,又要顯得魯昭公還是很看重齊國還鼎這件事的,其中分寸,殊難把握。
杜營自己卻是輕鬆自在,每日裡只是帶著小孔鯉到處遊玩,好不逍遙。
幾天時間,一老一小興致勃勃的把睢陽城裡都轉遍了,看著逛街時小孔鯉嘟著嘴的樣子,杜營知道,他玩膩了。
杜營花錢買了一匹白紗,一罐朱漆,幾根竹竿,就領著小孔鯉回家了。
他要製作史上最早的風箏。
這時的紗布製作技術還很簡陋,紗布中間留下的空隙很大,容易漏風,杜營想到了漆,用漆在紗布上塗抹一層之後紗布就不會漏風了,而且漆也可以塗成各種圖案,簡單好玩。
杜營帶頭拿刷子畫了個圈,在裡面點了三點,指著布對小孔鯉說:“鯉兒,這是什麼?”
小孔鯉當然搖頭不知,杜營接著說道:“這個是鯉兒的父親,知道了嗎?”
看著布上的大餅臉孔丘,杜營說的格外心虛,沒辦法,他就這水平。
小孔鯉搖搖頭,搶過杜營手裡的刷子,又在孔丘肖像的眼部外面各加了一圈漆,使得孔丘面部從平板變為猙獰,看來小孔鯉的繪畫天賦還是不錯的,或者說孔丘瞪眼的形象在他內心裡印象太深了。
杜營搖搖頭,讓小孔鯉自己繼續塗鴉,自己則回到客房睡午覺去了。
不出杜營所料,小孔鯉把整塊紗布都塗的滿滿當當,整罐朱漆被他塗的乾乾淨淨,小孔鯉身上臉上,連地上,桌腿上都沾了不少。
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