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
“當然,我的訊息並不閉塞,很遺憾這兒沒地方讓你坐下,也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說到這裡,他乾笑起來,滋滋的聲音帶動著咽喉處的那點火苗搖曳著。
“那…你平常都吃什麼呢?”我捋了捋根部還溼答答,末梢卻已經被熱浪燎得噼啪作響的頭髮,只覺得喉嚨乾澀,是的,僅僅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有些口乾舌燥了。
“你以為我還需要這些嗎?”他攤了攤手,又帶動著一片火星四下飛濺著:“我現在可是一大團火元素呢!”
“那你也不會覺得疲憊或者睏倦什麼的?”
“我沒有任何肉身才有的生理反應,蠢貨,就像那群死靈生物一樣。但是我又跟它們不一樣,它們至少還能摸摸那個,碰碰這個,而我卻只能把所有我碰過的東西燒成灰燼!”
“你還能變回去麼?”對於這個問題,我異常關心。
“當然。炎魔之軀只是個法術而已,蠢貨,並不是真把你的身體變成團火,只是我不想…”他停頓了一下,以至於臉上那兩點不停跳躍著的火光也黯淡下來:“也不能這麼做。”
“不能?”我顯然更在意這後半句。
“當你的身體不吃不喝了十幾年後,你覺得它會變成什麼?”他這樣問我。我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餓死在橋洞下的流浪漢,他雙目凹陷,瘦骨嶙峋,而那隻不過餓了十幾天而已!十幾年…哇哦,那情景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把自己點燃?”
“因為恩格里斯特。”說到這個名字。他大笑起來:“當年我一直想跟他分個高下,冰火不相容嘛,關於孰強孰弱的話題已經爭論上數千年了。但是火焰法術注重爆發,最好一套連招就能解決戰鬥。冰霜法術卻偏向控制。總愛把戰鬥拖入僵持。這樣在魔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冰系法師在一對一的較量中還是有一定優勢的,就算你是個蠢貨也該知道這些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根本就沒研究過這些。但是。一提到冰霜法術,我就很自然的會想到她。
同時也會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麼巨大。
“所以想打贏他,我必須藉助炎魔之軀,這也是促使我去燃燒島的直接原因,因為只要開啟了炎魔之軀,任何法術,甚至任何手段都無法再控制你!”說到這裡,他那兩團火光不僅又明亮起來,而且還跳動的更劇烈了:“我搞定了他,只用了不足兩分鐘,過程毫無懸念。只是我的身體也被他的各種法術轟得遍體鱗傷,如果立即散去法術,我會當場死去,這同樣毫無懸念。我必須保證在恢復肉身時有個出色的牧師在第一時間為我治療,於是我直接去榮耀城找到了克里斯汀。”
“傳送門前的牧師一看到我立刻驚叫著落荒而逃,我也立即被同鑄會的各路人馬包圍起來,我當然不會對這些走狗客氣!在我幹掉一多半的時候,伊卡洛斯趕了過來,他顯然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但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的屍體讓他暴跳如雷。他不僅代表同鑄會拒絕為我治療,還對我惡言相向。為了讓他閉嘴,我只能賞他一記烈焰風暴,於是我們大打出手,一上來就把最兇狠的招數用在彼此身上。這位生性暴虐的雷系法師向來重攻輕守,卻在一分鐘後就被我操的疲於招架,直到後來薩菲隆也加入了戰鬥。我以一敵二,雖然已不可能取勝,卻依然在他們的狂攻下退回了傳送點,揚長而去。”
“不可否認,我太沖動了,如果當時能忍住伊卡洛斯的羞辱,就算他們不肯為我治療,我也能抓住一、兩個光鑄牧師解決問題。然而在經過跟他們的一番拼殺後,我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所有器官、骨骼、筋脈都已被盡數摧毀,就算是苦修者也不可能把我救過來,所以…”他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