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走到婆婆所在的房間,想到每天都會在門口等他回家的婆婆和嬸嬸臉上也泛起一絲笑容,一邊拉開門一邊輕聲叫道:“婆婆,你睡了嗎?”
紅色的鮮血,早已冰涼的身體,不甘中帶著迷茫與疑惑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佐助,彷彿在像他哭訴著自己的哀怨。
眼前的場景讓佐助的瞳孔微微一縮,雙腳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恐的閉上了雙眼,他不敢與早已死去的婆婆對視,他害怕,可他又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怎麼回事…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婆婆…婆婆怎麼會…”佐助有些痛苦的抱著頭,嘴中呢喃著。
“嬸嬸呢!嬸嬸在哪裡?對了!去找找嬸嬸!她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佐助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原本還在顫抖的身體迅速起身向著不遠處另一間房子跑去。
顫抖的手拉開房門,佐助大聲問道:“嬸嬸!這是怎麼…”話未說完佐助便停了下來,他明白,即使他說了,嬸嬸也聽不見了,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恐懼感慢慢佈滿了佐助的全身,讓他感覺好像被扔進了冰冷刺骨的水潭中。
“一定!一定還有人的!一定…一定還有人…”佐助瘋狂的向周圍其他房間跑去,一間房一間房的拉開。
紅色!
除了紅色,在沒有別的色調,在月光的照耀下,赤紅的血液顯得那麼的妖嬈。
一間房…
一間房…
佐助不知道自己拉開了多少的房間,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多少的赤紅,多少人那充滿不甘與憤怒的眼神。
從最開始的恐懼、害怕,從最開始身體的顫抖,到現在心靈的麻木,肉體的僵硬。
從之前每走到一間房前的一絲希望,到每走進一間房時的空洞。
佐助感覺自己仿若行屍走肉般麻木的在屍體中翻找著自己的希望。
“父親…母親…”
看著眼前自己父母的房間,佐助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嘴中沒有意識的呢喃。
右手如同練習了無數遍一般,沒有意思多餘的動作便拉開了大門。
下一秒,佐助如同被重錘擊中般呆立在原地。
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早已倒下的身影,他看到了流滿地面的鮮紅,他…
他還看到了正站在自己父母身邊的那個身影,那個身影正用那帶著勾玉的鮮紅的雙眼看著推門而進的自己。
“哥哥…”佐助忽然覺得希望又重新出現了。
“哥哥…到…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為。。為什麼…為什麼大家…大家都死了…到底。。到底發生了什…什麼事情…”顫抖著佐助赤著雙腳,走向鼬,即使雙腳已經沾滿了鮮血,他邊走邊問道,說道後面佐助甚至留下了眼淚。
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從未經歷過如此殘酷的孩子。
“嘭!”
佐助只覺得腹部一痛,四周好像在倒退,瞬間自己的背部便於牆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劇烈的疼痛讓佐助有些蜷縮,但隨即他便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此刻的他顯得那麼的猙獰,右手的長刀上面還佔著繼續鮮血正緩緩地低落。
“到底…到底怎…怎麼回事…”佐助有些機械的問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一向溫柔的哥哥會對自己出手。
“我愚蠢的弟弟啊!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事實嗎?”鼬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佐助,眼中滿是嘲諷,似乎在譏笑佐助的弱小。
“事實…事實到底。。。到底是什麼…告訴我…宇智波鼬…”佐助有些勉強的站起了身子,不顧一切的望著眼前這個原本是自己哥哥的男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嘭!”
又是一聲巨響,佐助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