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下子就鬆動了。
時楚夭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陰宓微已經將花灑開啟了,從磨砂玻璃後面傳來隱隱的水聲,時楚夭屏息駐足片刻,還是慢慢走到磨砂屏風後面。
帶有熱度的水從玻璃旁邊濺出,時楚夭看著眼前的水花,似乎能看到這些水花剛從陰宓微的身體上摩擦而過。
時楚夭想象著陰宓微讓熱水覆蓋的模樣,忽然心裡產生一陣莫名的悸動。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明明知道某些事會發生,也知道若是發生會有怎樣的結果,但當它確實發生的時候,你卻不知道是該繼續向前走一步推動它,還是應該往後退一步佯裝不知。
時楚夭想要探索陰宓微的秘密,想要知道陰宓微向她隱瞞的秘密,想要陰宓微在她面前毫無保留,越是這樣想,時楚夭的心就跳得越厲害。
她可以做到讓陰宓微在她面前展現所有的秘密麼?
尤其是,陰宓微是不是的確像她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冷清孤寂,對親密之事毫不在意呢?
這樣的念頭彷彿一根帶刺的荊棘,慢慢盤旋著纏繞在時楚夭的心間,在時楚夭看不見的位置,在時楚夭看不見的方向,讓時楚夭越來越多的被看不見的荊棘纏繞,時楚夭甚至覺得,被荊棘勒過的地方,已經被冷硬的木刺劃出了血。
這樣的滋味,也要讓陰宓微感受到才行。
時楚夭轉身繞過磨砂玻璃,出現在陰宓微面前的時候,陰宓微並無所覺。
陰宓微只閉著眼睛,讓那熱水從頭頂流下,繞過肩膀,滑過小腹,一直滾到大腿,還有腳踝。
時楚夭只覺得荊棘把自己的勒得更緊更疼了,她把拖鞋踩下踢到一邊,繞過磨砂玻璃,徑直來到陰宓微跟前。
該怎麼形容見到陰宓微整個身體的情景呢?
時楚夭只覺得這一時間,她最想做的便是將這白玉無瑕的身體擁入懷中,她甚至想化作那股股水流,從花灑中湧出來,然後悄無聲息地鑽進陰宓微的髮間、盤旋在鎖骨、肩胛,汲取掉陰宓微全部的熱量後落至腳踝。
“陰宓微,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錯誤?”時楚夭湊近陰宓微,一把拽過陰宓微的胳膊,讓她暫時偏離了花灑的位置。
陰宓微撥了撥額前的頭髮,眼神依然清冷:“是嗎?我怎麼不……”
然而時楚夭已經吻住了陰宓微的唇,陰宓微措不及防,下意識就要推開時楚夭,不料腳踝一動就踩滑,身體不受控制往旁邊偏去,時楚夭伸手攬過陰宓微,讓她穩穩地靠著自己肩膀,還沒等陰宓微反應過來,時楚夭就反手扣住陰宓微,把她摁到磨砂玻璃上了。
時楚夭的嘴唇依然沒有離開陰宓微,反而將位置轉移到嘴唇意外的地方。
陰宓微一手被時楚夭扣住壓在磨砂玻璃上,另一手只能往前摁著時楚夭的肩膀,卻沒有辦法把時楚夭推開。
身體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從磨砂玻璃上滑走,腳底似乎也並沒有和地板完全貼合,被時楚夭以傾斜了三十度的姿勢摁在磨砂玻璃上之後,陰宓微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全部都由時楚夭掌控住了。
其實不止身體的姿勢讓陰宓微焦灼,時楚夭現在正在做得事情也讓陰宓微覺得,思維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時楚夭在她耳邊不斷呢喃著你好美之類的話,混在這霧氣氤氳的熱水中竟然有了神奇的魔力,毫不留情地鑽進陰宓微的鼓膜之後,連大腦也對這樣的話產生了反應。
而時楚夭的舌尖和手指,亦如最精細的探測器一般,在她身體最脆弱之處來回遊走,陰宓微不禁仰起頭,同時抬起唯一一隻自由的手狠狠地扣住時楚夭的頭。
再狠狠地抓起時楚夭的頭髮。
彷彿只有透過這樣用力的動作,才能發洩她對時楚夭無法言說的憤恨,又能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