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廣瀨警官氣得滿臉通紅,可是坐在沙發上的磯川警官卻仍一句話也不說,他這種舉動讓金田一耕助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當廣瀨警官和磯川警官都沉默不語的時候,金田一耕助只好伸出援手。
“主任,我可以提出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你請問。”
廣瀨警官正感到臉上無光,一聽到金田一耕助適時提出這樣的建議,當然二話不說地把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一頭亂髮、自稱是偵探的傢伙手中究竟握有什麼樣的王牌。
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的三津木五郎面對金田一耕助準備發問的局面,隨即調整好自己的坐姿,一副提高警戒的樣子。
“那麼三津木……我要開始問了。”
“好的,您想問我什麼事?”
“你曾經說過你生於昭和二十年,那麼正確的日期是幾月幾日?”
“我的出生日期也跟這件命案有關嗎?”
“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回答,反正只要通知兵庫縣的縣警,我們自然會知道這件事。”
“哈哈!又把兵庫縣的縣警搬出來了……算了,不勞你們費神,我這就告訴你吧!我是昭和二十年六月二十八日出生的,對了,你會不會認為我的生日對這一帶的居民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日子?”
“為什麼?”
“因為……離這裡不遠的岡山市就是在這一天被美軍的原子彈炸得面目全非。”
“原來如此。那麼,你是在什麼地方出生的?”
“兵庫縣的山崎。說得正確一點,應該是穴粟郡的山崎,那裡是我父親生長的故鄉。”
“可是根據你自己的說法,令尊是個職業軍人,長期在前線衝鋒陷陣,直到大戰結束才卸下軍職。那麼,令堂又是在什麼時候懷你的呢?”
“怎麼?這回變成我母親的貞操有問題啦?”
三津木五郎雖然言詞尖銳,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一旁的廣瀨警官滿臉狐疑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和三津木五郎,猜不出這兩人的話題接下來會朝哪一方面發展。
這時,磯川警官仍然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問答。
“你不想回答也無所謂,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失禮的問題。”
“我可沒說我不想回答哦!”
三津木五郎笑著說: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我的父親名叫三津木秀吉,原本是在東京的參謀本部工作,一直到昭和十九年年底發生戰爭,才被派到前線作戰,在那之前,我父親一直和母親貞子住在東京,所以我母親懷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不是嗎?”
“原來如此。可是,你說你是在父親四十二歲的時候生下來的,而且還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是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不,我只是在想,令堂居然還在最危險的時刻懷了你。”
金田一耕助語帶嘲諷他說著,但隨即又露齒一笑,改口說:
“對不起,失禮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出這麼無禮的問題嗎?”
“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呢?”
這回三津木五郎說話的口氣變得十分認真。
“因為……”
金田一耕助一邊看著他,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
“昨天……不,應該說是前天,當越智先生到達小磯碼頭的時候,你曾經跑到越智先生的轎車旁邊,對著他叫:‘爸爸’。”
金田一耕助一說出這句話,現場不只是三津木五郎,就連一直保持沉默的磯川警官也忍不住驚叫一聲:
“金田一先生,你剛才說三津木五郎對著